在郎画白吃的认真时,安小安偷偷往她身边挪了挪,敏锐的狼眸瞬间看向始作俑者,片刻的思考后,默许了她的靠近。双肩微微触碰,安小安如尝蜜饯,她抱着双膝,忍不住撒娇。
“远航宝舟太难造了,画白你看,我的手都磨红,痛死了。”
“嗯。”
郎画白看着纤细白嫩的手指,违心的点点头。
听闻附和,安小安心中泛起委屈,吸了吸鼻子,冲着剑眉挺鼻的郎画白,伸出双手,一幅要抱的娇气模样。郎画白警惕的缩了缩身子,拒绝之意溢于言表。
“哼。”
安小安气鼓鼓的背过身,嘟着的小嘴仿佛要翘上天,可余光又控制不住的回瞥郎画白,见到对方投来关切的目光,瞬间就笑破了功。
“非造不可吗?”
“嗯,前线吃紧,宝舟维修尤为重要,刘叔都要上舟帮忙了。”
“哦。”
枫树下。
安小安娇娇的向郎画白絮絮叨叨,郎画白懵懂的回应着每一句。
嬉笑间,二人依偎着看完一日又一日的夕阳余晖。不知不觉时,毛绒的狼尾轻轻圈着安小安。
与此同时。
烛火旁,面对棋局沉思的伏榕透着一丝烦躁,她二指拈着黑子,微微敲着棋盘。
“阿伏,你怎么不喝药?
伏榕闻声回看,目中低沉,她面露犹豫,几次哑然,缓慢问道:
“红缨,药中加了什么?”
“”
目光低垂,看向汤色如常的药,练红缨如鲠在喉,伏榕落下黑子,主动走近,端过汤药。
“我说过,无需添加你的精纯之血。”
“我本是药,于你有益。一两滴而已,我想你好受些。”
“你看我好受吗?”
伏榕语气急促,满眼心疼,但见练红缨如做错事般内疚,于心不忍的叹了口气,仰头将药一饮而尽。
“红缨,我并非责怪你。只是我无法接受,我的舒缓是以伤你为代价。”
“嗯。”
练红缨垂着头,声音闷闷。伏榕轻轻将人揽入怀中,慢慢揉搓着黑发,将担心表露。
“这些时日,我常常担心飞升会害了你,我亦常常担心不飞升,也会害了你。”
“阿伏”
练红缨沉思片刻,挤出笑容,微微推开伏榕,故作轻松的说道:
“你还记得当初将我带出深山时,所舞的枪法么?”
“自然。”
“我那时爱极了你这把银杆红缨枪,故而取命红缨。”
说罢,练红缨走向谢雪沾溪枪,将其递给伏榕,笑眼弯弯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