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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1页）

他是谁？！

oga异能激活药剂，act药剂前两年刚刚问世，哪怕只是初步版本也足以称得上划时代的发明。

世界上有能力推进研发并大量生产的国家并不多，但每个国家都有无数oga在期盼着觉醒异能，从社会底层挣扎着爬出来。没有强大的腺体科研能力，经济实力以及生产能力，这些国家只能从个别国家订购。

目前国际局势纷乱复杂，哪怕是本该作为一片净土的医药科研都与政治挂上了钩。在这种情况下，由中立强国玄洲出品的xact药剂成为了各国的首要选择。

斫霜在腺体科学上并不出众，不具备自主研发生产的实力，也是选择了玄洲的药剂。

但显然，这药剂存在不少问题——望舒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明明知道药剂不完善，存在问题，为什么从来不说？！”明丹曦想到近百万注射xact药剂的斫霜国民，越发恼火。

“啊，首先，我们没有不说。上至和我们签合同的世界各国，下至你刚刚看到的那位oga女士，我们都将目前已知的所有风险悉数告知。”

相比较明丹曦的恼怒，锦衣应愚还是镇定而轻松的。他想了想，突然话题一转：“你看玄洲的治安怎么样？”

明丹曦莫名其妙，不懂这家伙突然说这个做什么，却还是回想了一下自己和望舒在街头的见闻，耐着性子道：“很好，很安全，很有组织。”

“是的吧。”锦衣应愚笑了，“玄洲有着最强的经济，最宽松的签证政策，但为什么不受移民流民的困扰？”

明丹曦顿了顿：“我不知道。”

“因为玄洲中立啊，而且足够强。世界上中立国不少，但大多都是小国保全自身、左右逢源的由头。唯有玄洲成为了‘国际法官’。”

锦衣应愚笑着，向前走了两步站到年轻气盛的alpha面前，他的身高比明丹曦矮了几分，但气场却更胜一筹：“你看，前段时间帝国和联盟国打了一仗，牵连着周边小国一起遭殃，无数难民流离失所。明明根据玄洲的政策，他们可以将难民打包扔过来一劳永逸，但却没有这么做——因为玄洲是他们最重要的贸易伙伴。”

“玄洲需要世界，世界也需要玄洲。我们将各国的利益全部捆在了这里，他们便会自发地维护玄洲的利益。”

锦衣应愚说话时气语绵长，很是自信慨然。但是最烦利益论调的明丹曦反而听出了一股子黑心商人小人得志的感觉。

他眉头越皱越紧：“所以你们就开始赚黑心钱了？”

“不，我还没说完。我们确实获得了最大的利益，但是相应的，我们也承担了最大的风险。”

“我们玄洲是商人之国，从来是谋求长远发展，而不是一锤子买卖。”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才是玄洲国花君子兰的真正含义。”

锦衣应愚缓缓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所有出口的药剂，全部都在玄洲国民身上进行了至少三轮实验。诚然，每一代药剂都不是完美的，但是oga在接种后觉醒异能的概率已经提高了不少——”

“疯了吧？！能不能别老盯着异能看了？！能不能专注在减少副作用？！”明丹曦简直无法接受，“异能异能异能，oga们的健康怎么办？！”

明丹曦不等锦衣应愚再说什么，恼火至极地说出自己的看法：“一个成熟的药剂从研发到正式推广，往往需要数年的时间去验证。在一年内就急匆匆将药剂迭代到50，大量生产，推广注射，简直是对oga们的不负责——”

“负责？什么叫负责？”锦衣应愚毫不客气地打断：“你觉得应该反复实验减少副作用，但是那些被压迫在社会底层，充当生育机器的oga们愿意等么？”

明丹曦瞬间愣住，半晌才吶吶道：“可是………”

“明丹曦是吧，”锦衣应愚第一次冷淡而认真地唤他的名字，“我很欣赏你这份正直。但你没资格对此发言。”

明丹曦摸了摸鼻子，声音发闷，却依旧隐隐有些不服：“谁有资格？”

“你没有。当然，我也没有。我们都是觉醒了异能的alpha，是这性别社会中的既得利益者，我们都没有资格居高临下地评判oga们忍受的苦难。”

锦衣应愚道：“但在进行投票调查中，23个国家，一千四百万份问卷结果，867％的受调oga都希望能尽快注射药剂，这才是真正的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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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丹曦和望舒跟着指引往问询处而去。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在离那问询处大门只有几步之遥的地方，明丹曦突然犹犹豫豫地停下步伐：“望舒。”

他望着空无一物的地面：“你为什么要接种act药剂？”

“嗯？”望舒看着眉头微蹙的青年，思索一下：“因为这应该很重要吧。”

“应该？此话怎讲？”

“你知道的，我失忆了，我其实并不清楚这个社会的性别架构，也不知道这个act是什么……”

望舒斟酌着措辞，“但是我工作的会所，有很多oga前辈。他们都去注射了，也在鼓励我去。”

“他们说：‘试试呢？万一能成功觉醒一个很厉害的异能，说不定人生都能被改变。不用在这个地方继续蹉跎了。’”

望舒轻轻握了握alpha拉着自己的手，体会着对方小太阳似的体温：“但如果我没有在那一天去注射药剂，或许也不会再次遇到你——这么说来我的人生确实被改变了吧，往好的方向。”

明丹曦闻言一怔，缓缓回握紧oga的手，他的嗓音有点干涩：“这么说，或许是我的考量太过浅薄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