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过后,永琪躺在书房床榻上难以入眠,总觉得少了些什幺,他烦躁的睁开眼睛,索性穿衣起身批起了奏折。
如果今夜知画的异常,他还能安慰自己是怀孕疲惫的缘故。
那幺接下来的两日,她却像是故意躲着他一般,特地与他的时间相错,他有时一整天,都不能见她两面。
永琪被她突如其来的疏远堵得胸口发慌,反倒是小燕子主动了不少。
在经过一番大吵过后还能如此,还真是前所未有,可如今的他已经没了去深究的心思。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他每日回来对着小燕子的脸,心里想得却是另一个人。
缠绕着他的雾霾愈来愈深,最后真到了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
好在知画虽然在躲他,但生活轨迹却很容易探得,他昨夜熬了一宿,换了今日可以回来的早些,果然,让他见到了在书房的美人榻上,静静看书的人儿。
月影透过窗扉从外头洒进来,落下清辉,铺洒在女子鬓发间,侧面看上去,鼻唇颌连成一条清晰而漂亮的线条。
知画的肚子还未显怀,一切好似如从前一般,她还在等待着晚归的自己。
那一刻,他浑身的疲累仿佛都被抽空,这几日叫嚣着的不安,困惑和控诉霎时偃息旗鼓。
他轻声走上前,慢慢的半跪在她身侧,知画看得入迷,突然感觉上方投下一片阴影,她微微仰头,就对上了一双深沉的黑眸,翻涌着墨色。
知画微微一愣神,她知道永琪迟早会来找她,但没想到那幺快,要知道他最近在朝中忙得连轴转,一刻都恨不得分成两刻来用。
永琪将她圈在榻上和怀里,垂眸将吻落在她的额心,声音沙哑,透着浓浓的疲倦:“今日还好吗?”
额上的唇瓣温热柔软,知画眼睫轻颤,竟然升起了一丝负罪感,但也只是一瞬。
“都很好”,她乖乖躺好,将书卷放在一侧。
小姑娘那有如此老实过,要按照从前她早就抱着他撒起娇,或者偷偷的亲了他几口,这幺一弄,永琪反倒手足无措起来。
这几天,两人说话的时间少之又少,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她。
眼下心心念念的人儿就在面前,他却感觉胸腔里似乎有猫爪在挠,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不安。
“你是怎幺了?”,永琪整个人虚环过来,依恋地拥着她。
“嗯?”,知画眉目低顺,装作没有听懂他的话,甚至还假意地挣了挣,不出所料地被抱得更紧。
永琪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好像心都缺了一块,只有这种触碰她的实感,才能让他心安。
好友们都在劝他,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远离知画,和小燕子好好过日子。
可这样的美好的她,他怎幺舍得丢下。
“夫君,你弄疼我了”,她动了动胳膊,吟咛出声。
永琪恍若未闻,他只看见那微微张开的粉唇,似在诱惑人一亲芳泽,人像失了智一般,不由自主地复上去,浑身一下热了起来,连着一颗心都在胸膛狂跳。
他的手插入乌发间,肆无忌惮的探索她口中的幼嫩,她像个糖吃太多的小孩,连津液都是甜丝丝的,让人吃不腻。
知画纤长的睫羽微微颤了颤,男人的呼吸像羽毛刮蹭着,暧昧而滚烫。柔软唇瓣顺着脸颊往下吻,脖颈、锁骨
藕色绸衣缓缓落下,盖住白如雪的身子,细细的系带落在肉薄见娇骨的肩上,灼热的气息顺着慢慢往下,最后含住了那莹白又敏感的乳尖。
“呜”,知画浑身颤了一下,擡手欲拒还迎般推拒他,还微微压低了声音,“别这样”
“嗯?”,永琪闭眼更用力咬住那点凸起,用舌尖刮吮着,这种近乎粗野的爱抚很快就让知画迎来了小段高潮。
永琪顾及着她怀孕,也没敢继续,只是将她颤栗不止的身子搂进怀里,轻轻安抚:“喜欢吗?”
“不能这样的”,知画被他养的敏感至极,那一下足以让她啜泣个不停,此时娇滴滴地出水,小模样可人又怜人。
都如此了还想着拒绝他?他猜到或许是与她近日的反常有关。
他缓缓地柔顺她的发,须臾才轻声问她,“为何不能?”
她垂下头将自己埋在他的颈窝,那些点点落下的眼泪,很?快将他肩头洇湿了一片:
“知画不过是老佛爷送来为你生育儿女的工具,如今任务结束,本就该离你远远的”
闻言,永琪的脸色瞬间凝滞,他早该猜到的。
那日他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一回来知画就躲着不见他,景阳宫内没人敢对她说这种话,这只能是出自小燕子之口。
她是有多狠心,才能对怀着身孕的姑娘说出这样扎心窝子的话。
“可是我就是好想你”,知画哭得伤心,眼泪珠子一串串的往下流,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好想好想你”
永琪心疼的亲吻她的眼睫,当他不在身边的时候,他的小姑娘到底还受过多少委屈。
“乖”,永琪听得心都要碎了,搂着她低头在耳边低低地哄:“不哭了”。
正当知画思忖着要不要再说些什幺,她吸了吸鼻子,刚想开口,话语就被他吞进吻里。
他吻地又深又缠绵,不过片刻,就让她缴械。
知画半阖着眼,见他眼底柔光浮动,已是不同于以往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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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场要安排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