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夏豫一口一个陶姨娘叫得,原来只是个通房丫鬟啊。
门哐当一声被撞开。
夏豫带着两个小厮闯了进来,他一见陶媚跪着,立刻上前扶起陶媚。
“娘,你得不到爹的心是你没本事,凭什么在这里为难陶姨娘。”
“我可告诉你,你要再欺负陶姨娘,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夏豫十岁了,已经是个半大的小子了,他和陶媚站在一起,居然有种和谐感。
他蹙眉叫嚣,夏媚捂嘴掩笑,两人眉眼里都有一股狂放。
再仔细看,两人嘴角处竟都有一颗微不可察的黑斑。
一股迷茫涌上心头,我自言自语:“难道是错了?”
夏豫得意洋洋:“你当然错了,快向陶姨娘道歉。”
我叹了口气:“我说,你说错了,她不是陶姨娘,她是陶通房。”
陶媚脸色瞬间白了下来,她咬着嘴唇,眼睫颤颤,一滴泪珠欲落不落。
“小公子,算了,别为了奴婢忤逆将军。”
夏豫火气更大了。
我却抬脚离开了。
太无聊了。
这样的戏码这样的戏份还不如突厥诈降来得真实。
为了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和一个奴婢呛声,实在有违沈将军的威名。
我转身让人又送了一封和离书,不同的是,我这次又加了一条“夏府本是沈明昭所有,和离后当归沈明昭。”
陶媚与我谈话时一直用手摸着肚子,好像在暗示她怀孕了。
我唤来亲兵,附耳嘱咐了他几件事。
夏豫对我如此嚣张,除了他性格使然,更多的是认定他是我唯一的儿子,我如今年近三十,又身居侯位,断不会再生育来阻断自己的前程。
夏豫这么想,夏兆一定也这么想。
亲兵很快回来了,一同来的,还有当年的接生婆。
年过五十的接生婆王婶精神雀跃,一见我就认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