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液病的症状。
我知道,我已病入膏肓。
曾经我侥幸地以为,即便再不幸罹患绝症,也能陈瑾亦可作我的浮木,托着我走过最后一程。
可我视作浮木的人吗,此时正冷眼看着我。
“以前拿着那些不切实际杞人忧天的话来试探我就也罢了,现在伪造病例是想做什么?想让我跟你睡吗?”
他冷笑,话音刚落,寒意就从我的后背开始蔓延。
我气急,抖着唇否定。
“陈瑾,你真是混蛋!”
但喉间滞涩,竟然说不出话来。
陈瑾见我无言,以为我是心虚得没有话说了。
恰逢他手机震动声响起。
接连几条消息进来,他点开语音,隐约是娇甜的女声,怯怯地说:“我害怕。”
像勾魂的铃,勾着他拿起椅背上叠放的外套毅然决然的出了门。
屋外雷声震鸣,雨势倾盆。
风从推开的门缝中钻进来。
钻到我的骨缝冷得刺骨。
眼泪就那么轻轻的砸碎在地上。
弹幕刷屏一片:
【哇,男主这也太绝情了,用完就丢。】
【果然还是若若宝宝重要,女主党冲!】
【够了,女配没人疼我来疼!】
房间昏暗,我望着那些字符呆坐许久,消息频繁响动也无心理会。
直到沈年一个接一个的电话打进来。
我如梦初醒慌乱地拿起手机,不慎按到挂断。
手机安静了,正当我迟钝地思索是否要回信询问时,沈年的电话又拨了回来。
我不得不接通。
“岁岁,怎么一直不回消息也不接电话,身体不舒服吗?陈瑾看到你的报告了吗?”
“他把诊断报告撕了。”
“他说,这是伪造的。
沈年,如果他问起来,你就告诉他是伪造的吧。”
我抽了抽鼻子,轻声恳求。
谁知沈年突然发了脾气。
从听筒里传来一声砸碎东西的声音。
他压着嗓音,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切齿的怒。
“岁岁,即便这样你也要顺着他吗?”
我握着手机,借着窗外的灯火通明,再一次看向被我拼凑好的诊断报告。
眼泪突然决堤一般奔涌。
我哽咽难言。
“那我怎么办。
沈年,那我怎么办……
我不想死,救救我……求求你了,沈年。”
昨夜沈年在我的啜泣中沉吟半晌,最终告诉我他翻遍了病例论文,兴许还有治愈的可能。
我们约了下午在医院碰面,他需要连线国内外的权威教授,一同商讨诊治方案。
顺便再做个更细致的检查。
我收敛心绪,做好了自己的早饭。
一顿饭吃得味如嚼蜡,食不知味。
那些弹幕在此刻又跳动出来。
【我先来,有没有人赞同男二和女配的?】
【没人讨论昨天男女主拉灯的剧情吗?我没开会员,有人讲讲吗?】
【那你也太亏了!昨天他们简直大战三百回合!还是若若宝贝受不住了求饶,男主才肯放过亲亲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