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祁危舍不得松开。
他含混应了声,齐棹就道:“喷一点吧。”
他轻声:“我想闻。”
他想闻到祁危的信息素。
祁危动了动,到底还是先松开了齐棹。
等他拿了东西过来后,齐棹已经坐在了床边。
他朝齐棹走过去,按了两下瓶子,细细密密的水雾就带着独特的香气在空中发散。
确实会让人想到烈酒的香气,充满着侵略感。
齐棹仰着头,如同引颈受戮般凝望着祁危。
哪怕祁危曲起一条腿压在了他的腿侧弯腰下来,alpha庞大的身形连同其影子一道将他笼罩得彻底,连齐棹的一片衣角都不放过。
“闻到了么?”
祁危低声问。
齐棹在他晦涩阴暗的眼眸中,宛若被什么东西拖进了深潭里,却已经不是挣扎不能,而是心甘情愿堕落其中,不再挣扎。
他晃了下神,弥漫在鼻腔里浅淡却又带着矛盾的强势的气味侵占了他的思绪,烈酒的浓郁,无比醉人。
祁危再度咬上齐棹的脖子时,齐棹甚至顺势倒躺在了被子上,微微侧过了脑袋,方便祁危“标记”。
“……嗯。”
他在指尖不自觉地蜷缩中,应了一声。
然后就让alpha更加愉悦。
齐棹并不知道,到祁危这个级别的alpha,是可以“模拟信息素”的,虽然这个香水不能百分百贴合他的信息素制造出来,可他能够拟态。
能够将自己的信息素模拟成这个香水的味道。
齐棹现在嗅到的,就是他的信息素。
48(二!十!更!)
其实到最后,齐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反正他洗漱了,就那样被祁危抱着、咬着,还时不时地亲一下,原本紧绷的神经舒缓了下来,然后就不知不觉在祁危的黏黏糊糊中睡着了。
他醒来时,人都在祁危怀里,被抱得很紧。
齐棹小时候有一段时间是很喜欢抱着娃娃睡觉的,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那个娃娃。
被闷着,也被需要着。成为了一个人的安全感来源。
很奇妙的感觉。
也很病态地因此填满了他的心。
齐棹闭了闭眼,无意识地往祁危怀里埋了埋,嗅了一口alpha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