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柏绥偏头笑了两声,赶紧给他倒杯茶水:“快些喝了清清口,吃酒便是要尝滋味的,你喝这样急可不好。”
“是难喝了些,但烈酒不就是要刺到喉咙才被称为烈酒吗?自然要这般喝。”涂苒皱着眉灌着茶。
“你倒是痛快,那我便舍命陪君子吧。”宋柏绥轻笑一声,虽说眼前的酒杯令人发怵,却也不好在少爷面前丢面儿。
他便一饮而尽。
烈酒烧喉,热意从喉咙烧进五脏六腑,竟是让他久违察觉到了暖意和痛快。
他想,若是他还能多活几年,怕是会喜欢这种吃酒的感觉。
宋柏绥边吃边看他,若非穿着姑娘小哥儿才穿裳裙,就这般姿态和气度,他怕是要以为是哪家的小公子了。
涂苒说请吃酒,那就是吃酒,吃完就要走。
宋柏绥却是狐疑:“不去家中坐坐吗?”
“我去没用,得涂茸才行。”涂苒洒脱摆手,他又不是什么大气运加身之人,当初的灵芝还是涂茸找到分了他一大半呢。
宋柏绥一愣,转而笑了起来:“我并非是因此要请你去,到底相识,去做客都不成吗?”
涂苒摇头,拒绝的很是痛快:“不去,我与你还没有交好到能被你请去做客,走了。”
宋柏绥彻底愣住,他竟从未见过这般小哥儿,莫不是他如今病容残损,再不似之前丰神俊朗了?
他不由得失笑,将死之人竟还有心思想这些事,实在可笑。
怎好耽搁小少爷青葱岁月?
涂苒并未察觉到他的热情和意图,他现在满心都是要回去和涂茸显摆,叫他知晓自己也是能赚银子的,那袁武还能稍稍松快些。
有了自己赚的银子傍身,涂苒便当即叫了辆牛车返回玉灵村了。
“兔苒苒!”
“哎兔茸茸!”
涂茸哼哼着打量着他,还凑到他身前轻轻嗅着:“好呀你,居然还敢在外面吃酒哦!说!你到底去做什么了?你那些话本呢?卖掉了吗?”
“知道还问。”涂苒翘起唇角,将钱袋子丢到他手里,“你自己瞧瞧!三两银子!”
“哇!兔苒苒你好厉害啊!你那些话本,居然卖了这么多银子吗?”涂茸捧着钱袋子,就和捧着最最喜欢,最最新鲜的青菜似的。
涂苒皱眉沉思着:“我感觉和宋柏绥有关,那店家许是认识他,所以给的多,下次若是我自己去,怕是就不能卖这么多了。”
涂茸茫然:“他都随意出门了,那岂不是……”
“对,应该是你那些气息起了作用。”涂苒皱眉,也由此能知晓,宋裘岐和宋长明怕是就在这段时间了。
涂茸分给宋栗的是他自身的气,带着气运和生机,本就是让宋栗在紧要关头用的,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快就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