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帮冯平出?力的,为什么封赏却只能是冯平一人的?
他们心中不服,便齐齐来到尚书府前叩响大门。
李容瑾早已恭候多时,做出?一副被吵醒的样子,打折哈欠问道:“诸位这?是做什么?”
户部?郎中率先开口道:“姑娘,先前是我们有?眼无?珠怠慢姑娘,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关于粮草案的事情?,我们都可以如实?向您说来……”
李容瑾惊讶道:“什么,诸位大人不是说并不知情?吗?若是其中另有?隐情?还请大人们如实?相告,我定?会一字不落承给圣上!”
户部?中郎道:“粮草案我们都是听冯尚书指挥的,据说是季相下达的命令,让我们将粮草掉包,那郁温书什么都没?有?做!姑娘可莫要?听?他胡言!那找砂石的工作可全是我来做的。”
李容瑾挑眉做出了然的表情:“竟有?此?事?那你可以证据证明,这?件事情?与郁温书无?关,且都是你做的?”
户部中郎从怀中拿出一枚信封:“这?里面是我采购砂石的路线,这?些都是我做的呀!姑娘可不能亲信郁温书的话,他平时在户部?是最不合群的,人又心高气傲,孤僻的很,从来与我们这?些人商讨对策,吏部尚书的位置不应该给他啊!”
李容瑾翻看着信中内容,这?些全都是能定户部死罪的铁证,她悄悄将其收入袖中:“如此?看来,中郎大人确实是最合适这个位置的了。”
但?此?时又有?其他声音道:“我不服,孟中郎他只是负责找砂石,这?运砂石的活可都是我做的,明明是我出?力最多!”
李容瑾笑盈盈的看着他问:“你又是谁?要?怎么证明?”
“回姑娘,在下户部?员外,叶寿,这?是我负责运砂石的吨数,以及每一袋装多少,都是有?数量的。”
叶员外将他的证据一一递上。
孟郎中一看此?人要?与他夺吏部?尚书位置,他便厉声与叶员外道:“是你运了砂石,可这?路线不是我事先勘察好的吗,没?有?我,你怎么运?”
这?时就出?现另一个声音反驳道:“你们也就一个勘察了路线一个运输砂石,可这?清理路障的活不是我做的吗?”
李容瑾问:“这?位大人又是?”
“在下户部?员外郎,曹亮。”
曹员外冷哼一声,将自己的证据递给李容瑾。
李容瑾笑盈盈的结果?,心想,证据又多一份,这?下必然能给季宴川沉痛一击,让他好好长点教训!
户部?的这?些人全都因为一个官职争着抢着说自己的功劳,眼见都要?说的急眼。
孟郎中道:“行,你们都说我做的少,可这?糙米不还是我找来的,偷梁换柱后你们一个个都不愿意将这?些粮藏在你们家中,最后不还是藏在我府上!”
李容瑾一听?,瞬间提神:“郎中大人是说,这?丢掉的粮草在你府上?”
这?户部?还真是藏着不少秘密啊,这?随便诈上一次,不光抓住了真凶,最后还将丢掉的粮草找到了!
孟郎中拱手道:“正?是。”
李容瑾挥手与璇玑道:“璇玑,你去带人将粮草运出?去。”
璇玑领命:“是!”
李容瑾抬手,淡声道:“这?下大家不必争了,孟郎中功劳最大,还私藏粮草,证据确凿,真是好大的胆子,来人将他拿下!”
此?话一出?,户部?的所有?人瞬间慌了神:“什么!为什么要?抓我们,我们不是来领赏的吗!”
孟郎中的头皮瞬间炸开:“沈蓉这?就究竟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请郎中大人进宫面圣的意思。”李容瑾眼眸中含着浅笑,余光瞥眼户部?其他人,“将他们也通通带走。”
冯平与季宴川狼狈为奸,户部?上下沆瀣一气,残害朝廷重?臣,私吞军饷,证据确凿,这?些都是板上钉钉的死罪,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深夜的京城如今气温已经有?些升高,夜晚还刮着暖风,吹的人丝毫感觉不到凉意,李容瑾坐在马车上,看着天空黑压压的一片,甚至还带着丝丝电闪雷鸣。
她低声道:“要?变天了,出?门该带把伞的。”
李淮已经在御书房内恭候多事,两侧站着的还有?其他官员,季宴川与裴烬,还有?肃王都在其中。
冯平跪在书案前是大气也不敢出?。
李容瑾带着官兵,压着户部?的其他人来到御前,她的动作行云流水带起衣袍翻飞:“臣,沈蓉拜见陛下。”
李淮抬手说:“沈卿免礼。”
李容瑾抬手将自己收集好的证据拿出?递给李淮:“陛下,这?是臣搜集的户部?上下私吞军饷,偷梁换柱的证据。”
见李淮接过证据,她便退后一步,恭敬道:“回陛下,根据户部?中郎,孟大人证词说,此?事是季相授意冯尚书做的,而冯尚书又让他们去做。”
李淮看完证词看向冯平,低声道:“冯平,这?事可是真的?”
冯平跪在地上,余光扫上一眼在一旁站着的季宴川,他额头渗出?冷汗,连忙收回视线,颤声道:“陛下,此?事皆是因为臣与昭定?侯的私人恩怨,臣无?人指使,也与季相无?关。”
季宴川也忙出?列道:“陛下,臣冤枉,还请陛下明鉴。”
李容瑾听?的睫毛低垂,粉嫩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线,手掌垂在衣袍内,自然收紧。
她确实?没?有?季宴川的确切证据,空口无?凭仅凭一句话并不足以扳倒他,但?能在李淮心中种下怀疑的刺,那就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