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落下的兰心一脸懵,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眼巴巴地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
通体黑色,镶着金边,上面绣着一尾竹。香囊离鼻尖很近,缕缕青柑飘入鼻腔,让陆云伊的意识恢复几分清明。
“多谢。”陆云伊捏着香囊的一边,视线撞在萧承宁的侧脸,勾勒分明的下颚线显出弧度。
陆云伊看着萧承宁一声不吭地抱着她走进了她的房间,她开口问道,“你不是不进来?”
话落,就被萧承宁瞪了一眼,他冷笑开腔,“怎么,你那手下进得,本王进不得了?”
“”陆云伊选择闭嘴,萧承宁却追着问,“本王问话,你不应,又该当何罪?”
“那王爷干脆将臣女脑袋砍了,臣女无话可说。”陆云伊被放在榻上,抬手将香囊扔回萧承宁的怀中。
然而,因为暗中带了几分内力,用劲过猛,砸在了萧承宁的下巴上。
空气中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陆云伊觉得有些尴尬,但还是面色如常朝着萧承宁拱手,“王爷见谅。”
“本王若说不原谅,你又
当如何?”深邃的眼眸中划过几丝意味不明的异光,但陆云伊并没有注意到。
陆云伊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示意萧承宁坐下说,“但凭王爷吩咐。”
“好。”萧承宁的语气明显上扬几分,说着就从怀中掏出两块东西。
熟悉的布料让陆云伊有些发愣,随即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萧承宁开口,“把它恢复原样。”
不能陆云伊回应,萧承宁又补充了一句,“你亲手缝补。”
“”先不说她有没有针线手艺,就算有,这种绢帕被刀切断,要想恢复的不留痕迹,简直是无稽之谈。
“王爷还是把臣女的脑袋砍下来更快一些。”陆云伊虽然嘴上说着,还是将那帕子接了过来。
反正这条帕子她好像有几条一样的,到时候拿一条顶上就是了。
萧承宁坐在案前,轻车熟路地给自己倒了杯热茶,似乎已经洞明陆云伊的想法,“在你修补的期间,本王会在一旁看着。”
陆云伊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道,“王爷日理万机,怕是不得空。”
“本王只是挂名的闲散王爷,能有什么事?”
“臣女这针线活计粗糙,怕污了王爷的眼。”
两人正僵持着,萧承宁却将窗户开了一些,凉风稍稍灌入,陆云伊感觉胸口烦闷消散了些,“若是臣女不同意,王爷是打算今个儿冻死臣女?”
萧承宁冷哼出声,斜了陆云伊一眼,“屋中病气太重,本王怕自己闻多了就活不长了。”
香囊被重新扔到陆云伊的手边,被她紧紧攥在手中。
“王爷说话偏生要如此尖利?”
“本王的情你承不了,那现在如此,不是正合你的意?”说完,萧承宁便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