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宁松开手,双手垂在身侧,手心不住收紧,“你自己能处理吗?”
“不能。”伤口在后背,若是能处理,她早就给自己止血了。
“这里没有旁人。”萧承宁微顿,随即语气带上了些不自然。
陆云伊点头,稍行一礼,声音没什么波澜,“那便劳烦王爷了。”
屋内,香檀燃起,一室静谧。
萧承宁坐在陆云伊身后,手中拿着剪刀,一点一点地将身后染血的布料剪开。
沉闷的“咔擦”声响起,陆云伊猛然惊觉,脑中似乎有一弦崩断。她下意识地抬手捂在身前,低声喊道,“萧承宁!”
“怎么了?”萧承宁满脸困惑,倾身过去,想要看清陆云伊的脸色。
“你能不能看清楚再剪?”陆云伊没好气地朝后瞪了他一眼,意识间传来晕眩之感,直接晕了过去。
没再迟疑,萧承宁撕了条布带,蒙在眼上。指尖稍加摸索,缓缓将素裙褪下
等陆云伊再次醒来,睁眼就看见萧承宁手中拿着被剪断绑带的肚兜。
“你在做什么?!”话落,陆云伊感觉体内涌上一股舒适感,身上也轻便不少。低头一看,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一套。
宽大的衣袍虚虚地裹在她的身上,看起来不像是女子的衣服。
萧承宁将手中的物件放在一旁,斟酌着开口,“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我这身衣袍尚未穿过。”
陆云伊不知自己是何表情,只好抬臂拱手,“无论如何,还是多谢王爷。”
见萧承宁没什么反应,陆云伊闭了闭眸,内心挣扎着厚着脸开口
,“王爷,臣女还有一事相求。”
“说。”
“还请王爷向我府上传个信儿,臣女感激不尽。”
“嗯。”萧承宁轻声应着,随即转身出去,再进来时,手上多了一碗汤药。
陆云伊没有犹豫,趁着热气将汤药饮下。
视线中又多出了几颗果子,萧承宁的声音随之响起,“这果子清甜,可淡苦味。”
“你谢谢。”陆云伊看向萧承宁的视线有些僵硬,她迟疑地将果子接过,心中感觉几分古怪。
见陆云伊吃了果子,萧承宁的神色明显亮了几分,“你的伤还需要些时日恢复,这段时间,你暂且住在这里。”
“多谢。”陆云伊原本想拒绝,但想到刺杀自己的那批人,索性留在这里更为安全。
祖父受伤,众国朝宴在即,是谁会对她下手?
看那些刺客的身手,应该是专门训练过的,箭术都是上乘,不像是京中培养。
可若不是京中势力,又有谁会对她起杀心?
没再多想,陆云伊索性趴下又睡了会儿。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陆云伊住在竹苑中,萧承宁也跟着留在了竹苑。
“王爷平日无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