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捉住了温黛的手腕,利索的道歉。
“抱歉,是我不好,方才并不是想要凶你。”
只是他骤然得知真相,并且温黛还在不停提醒着,不断刺痛了他,他这才没忍住出声喝止。
“放开我。”
温黛试着挣扎抽回手,没挣开。
她看向谢淮,“凭什么你说了道歉我就要原谅,你算谁。”
她说着拍了好几下他的手腕,将人的手拍得通红,使劲挣开手。
却听见谢淮“嘶”了一声,面带痛苦。
温黛迟疑的看着他,“你干嘛?”
她又没用多大力,一个大男人,装什么柔弱呢。
谢淮收回手,摇了摇头,“没什么。”
只是他抓住温黛的那只手微微颤抖着,温黛才想起,那只手好像是之前被她咬伤的那只手。
她方才好像用的力气也挺大的,不会打到那个地方了吧。
温黛还在思考着,谢淮继续开口道:“郡主不必管我,先下去吧。”
温黛这人,越是不让她管,她偏偏要管。
听到谢淮这话,她当即抓住了他那只手,谢淮还想往回缩,被她一把抓住。
她将衣袖往上挽,露出那一截地方,果不其然,原本已经结痂的印子此时冒出汩汩鲜血,几乎将谢淮的手腕浸湿。
温黛瞳孔微缩,“你是笨蛋吗,流血了不知道说话吗?”
谢淮看着她慌张的模样,没回答她的话,而是轻声询问。
“郡主还生我的气吗?”
自己都将人弄成这样子了,温黛哪还生得起气来,她瞪了一眼谢淮。
“别动。”
她转身去搜寻着箱子里面放着的伤药。
而原本眉宇间还残存痛苦之意的郎君,凝眸紧盯着少女的背影,眸色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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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黛在箱子里面摸索了大半天。
“奇了怪了,我记得就是放在里面了啊。”
她不甘心的继续寻找着,终于看见了想要的东西,她眼前一亮。
“找着了。”
她将摸索着瓶身勾了出来,转身看着坐在原地抬头盯着她的谢淮。
郎君眉目疏朗,往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防备骤然散去。
整张脸都透露着无害纯然,完全看不出刚才那副疾言厉色的样子。
温黛冷哼一声,别以为这样她就能忘了方才发生的一切。
她恶狠狠道:“手伸出来。”
谢淮默默将衣袖挽起,将手伸了出去。
温黛将血迹一点点擦干,又将伤药撒了上去,随手从袖间拿了手帕系上,她一边系一边说话。
“别以为我原谅你了,要不是看你可怜,狗才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