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桑榆晚的声音很冷,凝着怒气。
容止眉目一沉,回道,“你要如何处理他?”
桑榆晚声音愈冷了,寒冰般渗人,“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容止没有替沈千劫开脱,应了一声,“我明天带他来见你。”
“咳。”
电话那头传来轻轻的咳嗽声。
容止心头骤然一紧,眉心起了折痕,“夫人要保重身体。”
桑榆晚冷笑,“少假惺惺。”
容止还准备说两句,耳畔响起“嘟嘟嘟”的声音。
桑榆晚切断了电话。
容止勾了一下唇角,摇了摇头。
黑衣人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两份文件。
“二爷,京城刚传来的急件。”
容止站在窗前,看着无边夜色,没有回应。
黑衣人走到他身边,提醒,“二爷,急件,需要马上签字传回。”
容止低声道,“先放下。”
黑衣人微怔,应了一声,“是。”
以往,但凡京城急件,容止定会第一时间处理。
今天,他好像心事重重。
黑衣人放下文件后,准备离开。
容止叫住他,“通知沈千劫,明天一早去薄氏集团。”
黑衣人不解,“沈氏与薄氏一向不对付,夫人会不会……”
容止打断他,“这不是你该操心的。”
黑衣人绷紧了呼吸,低头走了出去。
容止今天心情确实不佳,神色微微有些倦怠。下意识伸向口袋,准备拿出烟盒。
手指触到一股冰凉。
拿出来一看,是那把匕。
鞘身钛钢镀了纯金,纂刻的花纹十分精美,上面还有一句梵文。
孤勇。
衍生出来的意思。
爱是一腔孤勇。
是即便前路未卜,也有勇往直前的勇气。
很明显,这把匕,明战真正想要送的人是桑榆晚。
容止不知道她是否读懂了这句梵文,他唯一清楚的是,在她心里,还没有人能替代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