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宰君仍旧想找回自己的记忆,不是吗?”
太宰咀嚼着鲜甜的雪蟹腿肉,声音有些含糊:“是的。afia有让我熟悉的东西。”
在武侦他表现出教养良好、收敛温和的模样,在这里却逐渐开始放肆。
“哦?”森鸥外真是好久没见着太宰治在他面前放肆又毫无距离感的模样了,一时间有些稀奇,也乐得见他在这里呆着。
根据中原中也的判断,这一只太宰是否是他们认识的那个还难说。但即便是叛逃的最少干部又如何?只要太宰真的肯回来……随时欢迎。前提是——真的想回来。
“太宰君,是中也君让你感到熟悉吗?你们可是亲密无间的搭档。”森鸥外说着显而易见的瞎话。
但太宰没戳穿他,只是笑吟吟地托起下巴,眼神在森鸥外的红围巾上停滞一秒。
“总觉得和森先生……”他顿了顿,“很熟悉。”
作者有话说:
看你衣服挺眼熟的
森鸥外不会想知道为什么宰宰看他眼熟的()
真的完全、完全没有评论吗……呜呜呜我马上就要哭了哦,马上就要哭了哦——总不会才开始你们就把我养肥吧——
捂心口旋转跳跃三百六十度后仰倒地等评论。
一半一半
面前这个人,给太宰治的感觉不是很好。
压抑又阴沉的房间,偏偏要安放一个幼女,仿佛是故意让她在那儿吸引人视线一样,搅合了当下的气氛,也造成了一点对方相当无害的错觉。
这人是那种会永远坐在那里,时时刻刻打量评估你能带来的利益、所造成的风险的组织领导者,永远冷静地决断。比想象中的要智慧太多了,也让人恶心,他投来的视线根本没有任何温度,却还要挂着温和的微笑,笑眯眯地和幼女互动。
好假哦。太宰治用两根手指捏着精巧的银制餐具,在面前的蟹肉上划拉。
乱步先生看我也是这样吗?
他又想。
“森先生想要做什么?”太宰治问,“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毕竟是叛逃人员吧,送进地下室关押也不过分。还是说在考虑什么时候拉去处置,咬住台阶打碎下颚再胸口开三枪?”
他一点也不想被敲碎下颚,肯定会碎得很难看。
“可不要这么说。我们有过一段师生情,我怎么会对自己的学生这么狠心呢?”森鸥外假惺惺地说,“只是太宰君,你真的想要留在afia吗?可不要后悔。”
“反正——森先生不会拒绝的。”闪着银光的刀刃缓慢地割着雪蟹几乎透明的白色肉质纤维,柔韧的蟹肉当然无法抵抗刀锋,一点一点被切断成大小合适的几份,“而我也没有拒绝的权力。”
如果把他放上天平,不知道能换多少重量。黑市上似乎一直有悬赏人头的传统,也许能值那么些日元吧。
嘛……他在afia的经历能不能值几个人情钱不知道,【人间失格】一定很值钱就是了。
太宰治决定把自己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