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宁故作冷酷,“你自己去解决。”
洛洛委屈巴巴地眨巴着大眼睛,还想说点什么,但这件事情,的确是自己的不对,洛洛又懊恼地低垂下小脑袋。
这……
哄女孩子原谅,好难啊。
另一边。
骆音在医院里输液。
她做了个梦。
梦里也是一场滂沱大雨,还是高中的时候。
妈妈满眼都是怎么讨好穆念念,从来都没有关心过她。
穆念念始终看自己不顺眼,每天都会欺负自己,而妈妈竟然每次都要自己对穆念念道歉。
那天也是大雨,穆念念让人把她的车子锁在了停车场的栏杆上,趁她去找学校保安帮忙的时候,穆念念又弄坏了她的伞,甚至还把她的书包从教室里丢了出去……
所有的课本和试卷散落在一楼的花园里。
“姐姐,既然你还有书包没有收拾,那我们就先走咯!王叔,开车吧。”
骆音还是生理期,肚子很痛,她却弯着腰蹲在花园里把湿透的课本一本本捡起来。
没有人敢帮她,没有人敢告诉老师。
学校里的人很快都走光了。
骆音却蹲在花园里,失声大哭,雨水和泪水混合在一起。
一只干净漂亮的手出现在她的面前,帮她捡起湿透糊在泥泞花园里的试卷。
然后整理好,递给她。
“打印室还有多余的。”
他的声音很清冽,好听。
骆音止住了哭。
是那个总会在暗中跟随她的少年。
骆音不知道他是谁,只记得同样的校服,穿在他的身上格外的干净,有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
骆音道了句谢,抱着自己的书包站起来。
他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骆音还记得那温热干净的触感。
他把她拉到了教学楼的门前,撑起了一把伞,为她遮挡了滂沱的雨水。
那个少年的身影,始终烙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那个少年,是她贫瘠的青春里唯一的温热。
骆音睁开眼,茫然地看了看周围,全白的墙壁……
是医院。
“洛小姐,您醒了?”
江城正好进来查看骆音的输液,看到骆音坐了起来。
“嗯。”
喉咙有点粗粝的痛。
“昨天晚上厉总接您回来,您淋了雨有点发烧,厉总他也好几天没休息了,我昨天晚上让他回去了,”江城很温和,“厉总今天一早给您送来了早餐,还热着呢,您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