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梦梦凝视楚阳挺拔背影,此刻他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息。
对,是上位者的威势。此刻他宛如山峰,将她轻轻护在羽翼之下。
被庇护的感觉,真的很美妙。
楚阳曾历域外生死,人性之恶早已司空见惯。他并非为此动怒,仅需邹晓鹏臣服,不敢报复而已。
目的达成,楚阳不再言语,牵着曹梦梦走出包厢。程胖子,他不屑一顾。
“账稍后再算!”
卫警卫瞪邹晓鹏一眼,匆匆追赶楚阳而去。
“滚!”
邹晓鹏挥手遣散手下。
待人尽散,邹晓鹏如烂泥般瘫沙发,抹冷汗:“哎呀妈呀,吓死我了!太恐怖了!”
他严厉盯着程胖子,怒吼:“记住,今后见到楚大师绕道走!欠他一千万,立刻还!别给我添乱!”
“靠,鹏哥,那家伙谁啊?至于把你吓成这样?赖账不就行了,一千万,可不是小数!”
程胖子疑惑抱怨。
邹晓鹏险些断送前程,心有死志,听此言,忽如神助般起身,如猛狮般扑向程胖子,飞腿直踢其腰眼。
程胖子“哎哟”一声,摔个狗啃泥。
原来邹晓鹏危急时刻,竟奇迹般恢复昔日混混身手。
程胖子捂腰,痛苦爬起,破口大骂:“鹏哥,你丫疯了?踹我干啥?”
邹晓鹏心怀怨念,几乎要抱头痛哭。闻此言更是火冒三丈,扑上前对着程胖子脸猛踹:“你丫才疯了!你就是老子的灾星!”
邹晓鹏将程胖子狠踹在地,仍不解气,连续施以重脚,直至其哭爹喊娘,哀求连连。痛打一番后,他才收手,气喘如牛,抹去额上汗水,破口大骂:
“你知道党老是谁吗?庆阳党家家主,党书记他亲爹!你竟敢招惹党老身边红人,老子被你害惨了!”
话音未落,又是一脚补上。
“庆阳党家”四字入耳,芹芹姐瞬间面如纸白。
党家,庆阳百年首屈一指豪门,子孙满堂,政商军界皆有其辉煌身影,对付邹晓鹏,犹如踩死一只臭虫般轻松。
“党老的朋友,你敢惹?快把钱还了,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宰了你!”
邹晓鹏坐在沙发,喘息未定,恶狠狠道。
“还!一定还!”
程胖子鼻青脸肿,几乎被吓破胆,连滚带爬逃离现场。
包厢内陷入寂静,邹晓鹏愁眉苦脸,沉默不语,紧锁眉头。
“不行!”
邹晓鹏突然开口:“此事不能就此作罢。卫哥和楚大师若在老爷子面前嚼舌根,我必遭殃,虎八爷恐也受牵连!可如何说服他们?毕竟那是庆阳党家啊!”
芹芹姐稍加思索,娇声笑答:“鹏哥,症结在于那位楚大师。摸清他的脾性喜好,投其所好即可!”
“芹芹,你果然是我的智囊!”
邹晓鹏眼前一亮,赞许道:“不错,他年轻,我放下身段,死缠烂打,定能得到谅解。此事交予你,务必查清他底细!”
“鹏哥若能攀上楚大师这棵大树,定能平步青云。”
芹芹姐再次娇笑。
…………
另一边,卫哥陪同楚阳至停车场,摇头苦笑:
“邹晓鹏乃党家老三党万年的小弟,两人皆不成气候,但看在党老面上……”
“无妨。”
楚阳对此毫不在意,不愿与这些蝼蚁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