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殿下就是看不到他呢?
燕峰转念一想,李公子在生辰能许愿,那他生辰的时候能不能也许愿,让殿下也亲亲他?
殿下那么好,如果他真许愿了,殿下应该不会拒绝。
但他生辰还有好几个月。
想到这里,燕峰就泄了气。
他紧抿唇角,两只手无力垂下,头也低了下去。
五官在月光下也晦暗不清,明明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却忽然生出几分寂寥。
同一时间。
听到楚云歌还在望云阁没有回来,谢罔择抿了抿唇。
昨夜殿下无情赶走了她,今夜难道就要在望云阁歇下了?
他深吸一口气,只能安慰自己,就算殿下今夜在望云阁歇下,她癸水还没结束,也没办法要了李观棋。
所以他不必紧张。
可理智知道是一回事,内心煎熬又是一回事。
在宴席上越发心不在焉。
虽然楚云歌不给他面子,就是不愿意前来,但谢罔择还是没取消宴会。
李观棋就算得公主喜欢,但他也没忘了,真正的心腹大患是小侯爷裴忌,卿尘亦不能小觑。
还有那几个面首也要警告一番。
所以宴会照旧举行,为的就是警告他们,他才是驸马,让他们死心为妙。
他的宴会目的确实达到了,在他面前,采容院几个面首安静如鸡。
就是卿尘和裴忌也没被放过。
“卿尘大师,你还给望云阁送了生辰礼?”
“是,听闻李公子喜欢算数,就送了两本书。”
“大师还真是面面俱到。”谢罔择皮笑肉不笑。
“谢公子喜欢,下次小僧也送。”卿尘不软不硬顶了回去,面色不变,依旧淡然,谢罔择之前挺欣赏,现在看却有些碍眼。
“不用。”谢罔择拒绝,三言两语敲打了一番,让裴忌和卿尘,都清楚意识到,他才是驸马。
但这个认知,除了刺了裴忌的心,还让他下定了某种决心。
“谢公子,今日前来,其实是有个交易想和你谈谈。”
“什么交易?”谢罔择之前不喜欢大家叫他驸马,现在却不喜欢裴忌叫他谢公子。
“小侯爷,在府里,你可以叫我驸马。”
裴忌充耳不闻:“事关重大,不知可否移步谈话?”
卿尘:“……小僧今日功课还没做完,就先告辞了。”
卿尘走了,其他面首也纷纷告退。
谢罔择达到目的,也懒得和他们周旋,并没挽留。
等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裴忌开门见山:
“我知道你想回陈国,谢归,我可以帮你,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裴忌故意以字称呼谢罔择,提醒他一直以来的目的。
他不是一直想回陈国吗,他可以成全他。
只要他回去了,这辈子也别想在回到殿下身边。
谢罔择端着茶盏的手因为用力而发白,闻言抬头看了一眼裴忌:
“什么条件?”
“和殿下和离。”
果然是不怀好意,谢罔择只觉可笑至极。
“我和殿下乃是两国联姻……”
裴忌打断他的话:“别说这些大道理,反正当初你也是被逼的,还是你现在不想回陈国了?”
“如果你不想回,我一定想尽办法让你留在楚国。”
谢罔择听着他充满威胁的声音,脸色越发冰冷。
“谢某的去留,不劳小侯爷操心。”
“就算要回去,我也会自己回去。”
裴忌笑了:“你真的能靠自己回去吗?那之前努力了那么久,怎么都无用呢?”
“那是因为之前陈国势弱,但现在不一样了,楚国不敢让我回去,不就是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