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笑了下,又问:“这回行了吗?”
薛常安这才放下书:“走吧。”
春蘅院中,冯夫人握住平安的手,量她手腕,又捧着娇儿的脸颊:“这几天过得还习惯吗?”
母亲手是暖和的,平安蹭蹭她的手心,道:“习惯。”
冯夫人想起平安婚前看避火图,是半分不羞,她关心:“房事也顺利?”
这回,平安缓缓眨了一下眼睛,不多时,一抹霞云在她白玉似的耳垂上,晕染开了。
其余便也无需多言。
冯夫人又喜又唏嘘,说了好一会儿体己话,虽是不舍,也得放平安和姊妹叙旧。
平安走了后,冯夫人问起彩芝,彩芝交代了王府的情况:“就差王爷库房了。”
冯夫人:“王府还好呢。咱们公府立身建府几十年,当年多少刁仆,几代人跟着公府,根系错杂。”
“想从他们手里拿权,他们有得是法子欺上瞒下,中饱私囊,可恶得很。”
若不是秦老夫人,公府至今都尾大不掉。
彩芝:“是,所以绿菊和冯全家的,都在外院,里头就我和青莲、朱棠、如意盯着。”
正是四个陪嫁一等丫鬟。
冯夫人拍拍她的手:“好孩子。”
彩芝说:“劳太太挂心,好在王爷对王妃宽厚,待咱公府过去的人,也一样宽厚。”
冯夫人回想起,刚刚在仪门处,王爷眉眼冷淡,一手却始终牵着平安。
他的指节,扣着她的,紧紧相连,以至于冯夫人不得不松手。
自古嫁皇子,大多是利益牵连,皇子对皇子妃纵有宠爱,也不过浮云朝露。
冯夫人却直觉,豫王对她家平安,不会是那样。
那或许是她这辈子,也曾想象过的夫妻模样。
…
前院正堂。
裴诠坐于上首,刘公公居右伺候,薛瀚、薛铸和薛镐坐在官帽椅上,几人同裴诠说了两句,便无话可说。
实在是,王爷性子沉冷,薛家三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薛瀚正搜肠刮肚,却见裴诠放下手中茶盏,他语气冷淡,问薛镐:“禁卫军如何?”
薛镐能打破祖制进禁卫军,就是豫王的安排,过问也正常。
薛镐打起精神:“回王爷,一切都好。”
裴诠视线一挪,看向薛瀚。
薛瀚在官场多年,哪能看不出其中暗示,他立时起来,叫走大儿子,道:“我和铸哥儿还有事,先出去一下。”
堂上只剩裴诠和薛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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