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内,陆承珝与裴行舟正在下棋。
没多会,裴行舟输了。
陆湛拍拍他的肩膀:“我与承珝下。”
“好,姐夫,你一定要杀他个片甲不留。”裴行舟将位置让出来。
两人交换位置坐下,陆湛与陆承珝分别收棋,落棋。
看了许久的陆炎策见苏心瑜到来,冲她抬了抬下巴:“喂,你会下棋么?我跟你下。”
“我不会。”苏心瑜坦诚。
“竟然不会。”陆炎策嘟囔一句。
“就你那水平难道就算会了?”裴沛珊毫不给情面地揭穿儿子,而后柔声与苏心瑜道,“多看看就会了,我去准备饭菜。”
苏心瑜扶住裴沛珊的手臂:“婶婶,我帮你。”
“你会做菜?”裴沛珊吃惊。
陆炎策大声道:“她会指挥人做事,然后她自个再怎么捣鼓一下。”
苏心瑜坦诚。“也算会一点罢,做出来的东西可以吃,小舅因此奖赏金锅金勺的。”
“好。”裴沛珊笑着道,“那就露一手。”
两人便去了后厨。
夜幕四合之时,璟竹院,饭厅内,饭菜上桌。
众人入席动筷。
陆湛拿出了自己珍藏的酒:“都尝尝,我觉得这酒滋味甚好。”
陆炎策举手:“爹,我来给你们斟酒。”
“懂事了啊。”陆湛便将酒壶给了儿子,提醒,“你还不能喝。”
“我知道,你们都能喝,只我还小,不能喝。”
他只一个目的,就是想看苏心瑜会不会喝醉了。
在给爹娘、小舅倒酒后,他给陆承珝也到了酒,最后将苏心瑜跟前的酒杯给满上了。
陆湛举杯:“这两次出门,我家炎策长进不少,我们当爹娘的很是欣慰。来,大家共饮。”
苏心瑜悄悄看陆承珝,见他不反对,她便跟着举杯。
不过此次学乖了,不像上回一口闷,此次是抿一小口喝。
酒都吃了,话题也聊开了去。
裴行舟聊到贺家女:“今日在茶馆,坐我们隔壁包间的正是贺家女与太子。”
“这个贺家女不是个省油的。”裴沛珊道,“修远为他闹了三回要出家了,就在你们出门的半个月里。”
“老二还想出家?”陆炎策摇首,“枉费我们把他接回家里来,也告诉他贺家女的真面目,他竟然还执迷不悟。”
“不说他了。”裴沛珊招呼众人,“来,大家都吃菜,这两道是心瑜做的,你们都吃吃看。”
陆湛先吃了一口,竖起大拇指:“好,滋味很好。”
“谢谢叔叔。”苏心瑜高兴,目光看向陆承珝,希望他下筷夹了吃。
却见他执起筷子,夹的却是旁的菜。
这时,陆炎策又道:“爹娘,淑妃娘娘的事,你们听说没?”
“淑妃娘娘,你说的是邻国来和亲的公主?”陆湛问。
“嗯,正是她。”陆炎策颔首,“今日在茶馆,我们听人提起她。”
陆湛搁下筷子,叹了口气:“这个淑妃据说是个命苦的,她离世时,我大抵也有十岁出头了,当时的情况,记得一些。不过她因何去世,去世前遭遇了什么,我不知,我只知道当时整个京城都沉静在悲痛中。”
陆承珝淡声问:“我听太子与贺家女提起,说贺进先前是淑妃的专属太医?”
陆湛道:“每个嫔妃都有指定的太医,在专属太医忙碌的情况下,嫔妃有个头疼脑热,才会喊旁的太医过去看诊。贺进是不是淑妃的专属太医,这点我是不知情的,不过她既然身为嫔妃,自然有专属太医。”
陆承珝眉头蹙起。
他怎么觉得太子接近贺家女士有缘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