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适时的补上话,冷眼瞧着方才还威风凛凛的太子如今如此做小伏低。
因着谢淮,大长公主对东宫多了些心眼,派人一直监视,果不其然,昨儿就截住了那只信鸽。
才先太子一步,按住了尹神医,叫人做出这样一副场景,让太子相信。
毕竟陛下可以死,唯独不能在这个档口上死。
否则还真是叫太子得势,抖落起来了。
大长公主不由得庆幸起来。
谋害天子,其罪当诛,按理来说,太子是板上钉钉的要被废黜。
可仍旧有朝臣求情。
“陛下,太子许是一时糊涂,如今我周朝就这么一个皇子,若是废黜,岂不是江山后继无人,只怕要乱啊。”
大长公主看着那位臣子,是太子手下的,如今都这个地步了,还要为太子开脱,还真是忠心耿耿。
如今手上好不容易有太子的把柄,大长公主怎么可能会允许如此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她当即道:“从古至今,谋害天子,就没有善终的,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怎么到了太子这就要网开一面,莫不是叫天下人都认为,刺杀天子没什么,若如此,后人皆效仿,置律法与江山何处?!”
大长公主冷嗤一声,一字一句条条是理,将那人的嘴堵的严严实实,只能一个劲的结结巴巴什么都说不出来。
“可,可”
晓得下头这些朝臣再说什么,大长公主语气缓和,眼含深意。
“况且,现在可不只有太子一个皇子呢。”
还有谁,自然指的是谢淮。
永庆帝闻言,眼神也情不自禁的放在了谢淮身上。
他曾经最爱的女人为他生下的孩子,即便流落民间,依旧被养的如此出众。
可这孩子看他的眼神却如此陌生。
是也在怪他吧。
毕竟他曾经入宫,因着大考当时秦国以利益交换,他才压下了怒气。
可到底牵连旁人,连人也没细看,随便赏了些就让人出宫了。
却不知道,他的儿子,就在眼皮子底下,这么多年,他都能发现。
想到此,永庆帝忍不住的痛心,懊悔,可也对始作俑者升起憎恶之情。
都是皇后那个恶毒的贱人,才会造成这一切!
不就是为了让太子继位吗!
想到往日,皇后为太子撺掇他做的那些事情,永庆帝只觉得无比的厌恶。
太子本还有恃无恐,可看着永庆帝神情变换,看向谢淮的眼神逐渐不对,他忍不住有些心慌。
他连忙出声道:“谢淮已是秦国君王,这天下岂有两国一君的道理!&039;”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众人议论纷纷,吵得翻天了都没商量出结果来。
谢淮看着朝堂上的一切,只觉得少了一个人。
他皱紧眉头,“不对劲。”
太子被废,如此大的事情,皇后记挂太子,怎么可能不为太子求情,反而从头到尾都没有出面的意思。
大长公主听见他的话,有些奇怪,“什么不对?”
谢淮没说出来,想着或许是他多想了。
或许,皇后出不来,早被控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