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年农历十月甘十一,是世界残疾日。
这日,世界上又多了个残疾人。
大名鼎鼎女强人的贴身保镖被挖了眼珠子,废了右手。
如此惊心动魄的事件,却没流露出半点风声,吴清琴只是以工作繁忙为由早早离席。
除此以外,再无其它。
丁强站在马路边止不住发抖,嘴上叼的烟一直没点燃。
打火机发出咔哒一声,池欢送上火苗,微弱的光摇摇欲坠。
丁强猛的往后退了一步,空气静默良久。
池欢蓦地轻笑了声:“怕我?”
“不是,我自己来。”
丁强矢口否认,失真的嗓音却出卖了他眼下的惊慌,随之双手伸向半空。
见状,池欢摇了摇头,很轻。
寒风过境,发丝轻扬,随着风的方向。
从没人赞美过池欢的长相,她不美么?
不是不是。
她美的会让旁人刻意忽略,不愿提及罢了。
皮囊千篇一律,但池欢骨子里的狂傲是太多男儿无法匹敌的。
就如现在,安静的站在夜色下,微垂的眼眸含着淡淡笑意,可那笑只潜伏在表面。
肆意洒脱的灵魂,在这夜里,在这月光下,超脱一切俗物,她像来自地狱的魔。
丁强望而生畏,不足为奇。
短暂的沉默,池欢看向丁强,自然下垂的睫毛缓慢的眨动着,似斟酌该如何,良久她道:
“难堪大任。”
池欢把打火机轻放进丁强的掌心,放逐了他:
“你母亲的命我负责,依然作数。我会给你三十万,以后过安生日子去吧。”
说完,池欢转身要回宴会厅。
反杀回来,步步难行。
图图徐之?
难解心头之恨。
她没有太多时间去管旁人心思。
“池医生。”丁强急切上前。
池欢停住,侧身看他。
丁强也跟着停下,始终和池欢保持着一步的距离。
他自认为自己活了30年,也算见过一些场面。
可今天的场面是他每每求生无路,状告无门时,无数次想做的。
可笑的是,扪心自问,他一个男人——不敢。
今日池欢拿着叉子,挖进阿渡眼眶的动作,就像他在路边经常见到的一些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