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看了都紧张害怕。
沈辞急忙过来劝架,他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直接把宋清欢从座位上拉了起来:“哎哟,我突然想起来有件事想问你来着,咱两出去聊。”
这个借口太拙劣了。
在场的听了都在偷笑。
周寅礼自然也不信,盯着他们两人握着的手,不悦道:“你能有什么事?”
沈辞没想到他替他掩护一场修罗场,他还不知感恩,用一种你做个人吧的眼神盯着他,“你真的。。。。。。。。算了。”
他看到迟非晚走过来了,也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
沈辞把宋清欢拉到外面去,看着她脸色苍白,抿了抿唇:“抱歉,我今晚不知道你会过来。”
宋清欢只觉得好笑。
这算什么解释呢?
意思是她只要不来看到,这一切就是默许可以发生的对吗?
沈辞顿了顿,又补充道:“寅礼事先并不知道我们今晚给非晚办这个,他应该也不是故意带你过来的。”
宋清欢笑了笑,眼里却没有一丝温度:“这重要吗?”
沈辞一时不知道她问的重不重要。
是说这件事对她不重要,还是说周寅礼不是故意把她带过来这点不重要。
若是后者。
他确实觉得周寅礼今晚做得挺混蛋。
带过来了,可以把人送回去也行。
干嘛明晃晃的去切庆功蛋糕,还问宋清欢吃不吃,这已经是侮辱人了。
他张嘴还想再说什么时,宋清欢已经转身走了。
沈辞回去的时候,就看到周寅礼在接电话,这会目光落在他身后,用眼神询问他人呢?
沈辞耸耸肩,口型说道,走了。
周寅礼眼底郁郁沉沉,薄唇紧抿,继续回复那头的人,“确定吗?”
“小周总,无比确定,我们用技术调查所有的监控录像,再结合整部电脑导出文件残留痕迹,最后判断时间点是在11月8日晚上,凌晨三点。有人动过您的电脑。”
周寅礼周身的戾气隐隐的压制不住。
*
宋清欢没有离开,她一个人坐在路灯下的木长椅上,吹着冷风,看着另外一张长椅上已经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正披着厚衣服蜷缩的沉沉入睡。
她觉得自己此刻可怜吹着冷风的样子,跟他没什么区别。
不,他比她还幸福些。
起码他还能沉沉的入睡。
她穿得光鲜亮丽的,却还过得不如他。
宋清欢仰着头,眼眸被路灯的照耀下闪烁着泪光,又很快的逼退了回去。
足足孤独的坐了半小时的样子。
她就看到周寅礼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了会所门口。
四目相对。
她淡淡的垂眸,率先撇开了视线。
周寅礼迈步朝她走过来,他脸色依旧保持着一贯的冷漠,声音冷淡,毫无丝毫的起伏,却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回去。”
宋清欢想让自己别太敏感,钝感力弱一点该多好。
这样就不会敏锐的在意他说得不是回家,而是回去。
看来,都该散了。
也是该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