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一颗颗掉落,砸在裴宴的手背上。
微凉中又透着股温情。
“是我错了枝枝,你别哭了。”
几乎是愣了好几秒钟的时间,裴宴这才反应过来。
连忙拿出贴身的手帕替她擦着眼泪。
内心中也泛着密密麻麻的酸涩疼痛。
枝枝为他哭了,他也可以牵动得了她的情绪了。
这说明他在她的心里也算是有了一席之地。
可他不想看到她哭,不想见到她难过流泪。
他的小公主要永远张扬明媚,热烈恣肆。
男人抱着人,低头一声声轻哄着道歉着。
手上的动作格外温柔,轻轻为她擦着眼泪。
可裴宴越是这样,宋稚枝的情绪就越绷不住。
眼泪更是越擦越多,泅湿了手帕的一角。
“其实当时也没什么痛感的,而且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早就不疼了。”
生怕她会因此而愧疚,裴宴哑声哄着。
可宋稚枝知道,如果他真的不在意,就不会时刻戴着那块腕表掩饰疤痕。
越是遮掩,就越是在意。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释怀放下。
不管她怎么做,除了留在他的身边。
根本就没有办法让他恢复正常。
他病得很重,药石无医。
唯一的良药,就是她。
“枝枝,再哭下去宝宝就要被你吵醒啦。”
眼见着还没把人给哄好,裴宴也是没招了。
这才把宝宝给搬了出来。
没办法,对比起他这个丈夫。
这个跟她有血缘关系的孩子,才能搏得她更多的关注和在意。
“那也是被你给气醒的。”
说是生气,可宋稚枝心里却只有心疼。
鼻尖微红着,就连眼眶也是红红的。
看得裴宴心都要碎掉了。
“都是我的错,枝枝,我们不哭了好不好。”
轻拍着少女的脊背,裴宴将人圈在怀里。
额头轻抵在她的肩窝,轻嗅着来自于她的馨香。
与其说是他在哄人,不如说是他在治愈自己。
只要枝枝在他身边,似乎过去所有的痛苦都可以被遗忘。
那些悲伤的,失望的,乃至是到现在都无法和解释怀的……
他都可以放下。
唯一的祈求,就是她的留下。
“你可以一开始就跟我说这五年来你的委屈,你的痛苦……”
哽咽着嗓音,宋稚枝还是没止住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