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要手洗,自然不用多说,祁危也知道。
但齐棹就是有点不好意思在他面前说那两个字。
可祁危拦了他一下,还干脆就这样半圈住他:“不用。”
他语气十分自然:“我帮你洗了。”
齐棹:“……?”
他不可思议地看向祁危,耳廓已然悄悄爬上一抹红:“你干嘛了???”
祁危轻眨了下眼,那张脸在橙黄色的昏暗光晕中被烘托渲染得更加让人迷醉,像是褶皱杯子里的一口色彩漂亮绚烂的酒,光是看着就叫人晕眩。
他动动唇,刚要说什么,齐棹就率先抬起手捂住了他的唇:“我听见了,我不是让你重复。”
祁危低笑,攥住了他的手腕,却没有将他的手拉开:“这边没有单独的洗衣机。”
是说没有单独洗贴身衣物的洗衣机。
“我反正也要洗自己的,顺便就帮你一起洗了。”
很正常的语气,没有半点问题。
但祁危是真的在欺负齐棹是个beta。
还是那句话,如果齐棹是个alpha甚至哪怕是oga,这会儿也能从祁危的信息素里意识到这alpha就是故意的。
祁危就是一个恶劣至极的alpha。
他不仅故意做出这样的事,甚至他的信息素还要极其下流地纠缠着齐棹,蹭着齐棹,将齐棹牢牢地束缚在其中。
可惜齐棹真的只是个beta。
他无知无觉,还因为祁危的语气而多少有一点点愧疚——对自己质问祁危愧疚——不过鉴于这人有些前科,所以齐棹还是持疑地多问了句:“你只是帮我洗了,没做什么吧?”
“没有。”祁危发誓:“我上次是因为易感期,脑子有点不清醒。”
他真没做上次那种事,只是多闻了几下而已。
齐棹盯了祁危两秒,还没说相信你一次,祁危就被他看得嗓子发痒:“阿棹。”
他轻声:“我现在可以亲你了吧。”
齐棹稍停,本来就旖旎的气氛瞬间被这句话拉爆,他其实本能地还是有点想逃。可祁危的手就压在他的腰后,看似只是虚虚地搂住了他,但作为当事人,齐棹最清楚,祁危的掌控有多强势又不容置疑。
更重要的是……
齐棹的本能和他的情感又开始打架,拉扯着他的神经。
他无意识地干咽了下,视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祁危烫得偏离的,最后声音带着点飘忽的感觉说——
“我们现在的关系……你应该不用问了吧。”
祁危稍顿。
随后他很低地笑了声,哪怕很轻,但这一声笑里有多少愉悦炸开,只有齐棹和他自己最清楚。
“也是。”祁危说:“是我的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