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请我在他的公寓洗澡,因为没有可替换的衣服,就又拿出了一件女士衣裙给我。
我很疑惑,为什么他这里有这么多女士衣裙。但并没有问出。
在他的卧室换衣服时,他轻悄出去带上了门。
我无意间看到了他床头柜上放的某些药盒——那是一些,可以令人老当益壮的保健药物。
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转念一想,应该是补身体用的,无可厚非。
我站在那面巨大的落地镜前,解开身上的那件白色礼裙。
后来的某一天他告诉我:
「这件衣服是我妻子的,我与她青梅竹马,结发为夫妻。那时候我常常在草坪上拉小提琴,看着她穿着这身礼裙起舞。」
我长叹一声,想起他朋友圈里的各种悼念亡妻之语。
「斯人已逝,还是要节哀顺变。」
他笑了笑,仿佛在说一件毫不相干的事:
「是啊,她已死去多年。」
落地镜前,身后的白炽灯泡映照出一张光华旖旎的素颜。
天成的细长眉,杏眸潋滟,朱唇皓齿,恰如桃李芬芳而绽。
唯一的瑕疵是左眼中那块红痕,像一条幽游的小锦鲤。
这是我的22岁,极其脆弱易逝的青春,又实在美丽。
怀里的衣服还没系好扣子,却听见门把手被拧开的声音。
宁梵远忽然推门进来。
我低低地惊呼了一声,下意识地捂住胸前,焦急说:
「老师,我还没、还没换好衣服,请您出去。」
他却出乎意料没有止步,居然径直走了进来。
皮鞋鞺鞺鞳鞳的声音,引得我心头慌如乱麻。
宁梵远忽然自后握住我的肩膀,看向镜子里。
四目相对,一双倥偬,一双深邃。
「南枝,你好美。」他垂眸,深情地说,将下巴摩挲在我的脖颈。
「勾起我的生命之火。」
我错愕地回过头,被他埋头吻住,刚好攫住微微张开的唇瓣。
他布满薄茧的手也顺势滑入了没有扣好的衣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