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谢文山除了公务,便寄情山水,出门游历。
就连他母亲病危的时候,他都没回来。
婆婆临死前,曾经握着我的手说:“这个家,多亏了有你。”
“文山对不住你,你多担待。”
我原以为她是在说谢文山对我冷淡。
现在想来,怕是。。。。。。她早就知道谢文山和柳燕雪的事了。
这一大家子,就我是个傻子。
我拿着写好的和离书,敲响了书房的门。
“我的嫁妆和财产都已经整理好了,你早日在和离书上签字吧。”
谢文山面容憔悴,还穿着几天前的衣服。
“瑶卿,你何至于此?”
“我们到了这个岁数。。。。。。你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午后的阳光正足,明亮的阳光照在他银色的头发上。
刺得我眼睛发疼。
“我孟瑶卿一声光明磊落,行得端,坐的正。”
“哪怕有朝一日到了地下,面对你谢家列祖列宗,我也挺得直腰杆。”
“我怕什么笑话?”
“我明日就会搬走。”
这敏平侯府,我是一眼都不想再看。
儿子女儿眼睁睁看着我带着浩浩荡荡的车队,离开了侯府。
这才相信,我是铁了心想要和离。
急的什么也顾不得,寻到了我的别院。
儿子还是那一套说辞,无非是我任性妄为,落人笑柄,为老不尊。
女儿则是哭得泪水涟涟。
“娘,你这么大岁数了,还折腾什么呀。”
“不就是一个女人,反正远在江南,也碍不着你的地位,你这是何必呢。”
“你这样闹腾,我在婆家也抬不起头来。”
我静静听着,还未开口,吉祥就先冲了出去。
“少爷,小姐,做人可得讲良心!”
“你娘受了这样大的委屈,你们一点都不心疼,只顾着自己的脸面!”
“当真是狼心狗肺!”
吉祥连骂带撵,把他们轰了出去。
谢文山迟迟没有在和离书上签字,反而每日都往我住的别院里送东西。
衣食玩物,无一不精。
直到有一天,柳燕雪来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