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然喂她些肉汤吧?”顾淮宇于心不忍,再哭下去,这小身板怕是要晕厥了!
皇后点了点头,这孩子可真是能哭啊!
听说又肉汤喝,苏晓晓的心情才好了些些,渐渐止住了哭声。
砸吧了几口肉汤,苏晓晓终于消停了,顾淮宇这才将她送回了镇国公府。
赵婉月一夜没有见到女儿,担心的吃不下睡不着,都在门口站成望女石了。
苏晓晓哭闹了半天,早就累的不成样子,在车上的时候便睡着了。
顾淮宇将苏晓晓交给赵婉月,让人将成箱的赏赐抬进府中。
赵婉月心慌的紧,犹豫的问:“这些是?”
太子感激的说:“多谢赵夫人,晓晓是皇家的恩人,这些东西聊表我们对晓晓的谢意,对了,晓晓腰间有两个玉佩,给她玩儿。”
顾淮宇知道赵婉月思念女儿,也不便多打搅,就赶紧告辞了。
赵婉月让连翘、白芷将太子带来的赏赐都入了自己的私库,自己则迫不及待的抱着苏晓晓亲了又亲。
苏长河则看着那两个玉佩啧啧称奇:“娘,太子的贴身佩玉就已经贵不可言了,她居然还有皇上“如朕亲临”的玉佩,这也太牛了吧,我以后要抱晓晓的大腿!”
赵婉月但笑不语,她没告诉儿子,晓晓还得了皇后娘娘的金牌,现在都能随意进出皇宫了。
苏灵溪也欢喜的很,敦亲王府的郡王和世子都被削了爵,可见皇上是个公正严明之人,她再也不用担心退婚一事连累父母了。
刘氏因为孙彩蝶的事情,对赵婉月恨的咬牙切齿,狠狠的病了一遭,赵婉月寻了一堆大夫来给她瞧病。
喝不完的汤药,扎不完的针,让她苦不堪言,若不是那些大夫都是有名号的,刘氏都要怀疑是赵婉月故意磋磨她了。
她躺在床上这些日子,孙彩蝶见天让人给她捎信,说日子清苦,孙莹莹连奶妈都请不起。
赵婉月得嫁妆被她捏的死死的,那日口角之后,赵婉月竟撂下家里的事,让她操心,如今家里的各项开支都报到她屋里来了。
刘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真生气呢,二媳妇郑雅娴急匆匆的来说:“母亲,太子送来好些赏赐来,满满的几大箱子呢,您要再不去,就得被那位独吞了!”
刘氏一拍桌子,怒喝道:“她敢,皇上赏的,那是赏给镇国公府,她一个人没有官身的妇人,也想将赏赐据为己有,走,咱们瞧瞧去!”
连翘和白芷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出,遂马不停蹄的搬东西待刘氏来的时候,连翘刚好给赵婉月的私库落了锁。
刘氏气势汹汹的过来,呵斥道:“把门打开!”
连翘不卑不亢:“老夫人,这是我们夫人的私库,不能随便开!”
刘氏反手就给了连翘一个耳光:“小贱蹄子,在我面前还容不得你撒野,快把门打开,把宫里的赏赐都给我搬出来!”
连翘委屈的不行,她一直跟着夫人,夫人连重话都不曾说她一句,这个老虔婆居然打她。
连翘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义正言辞的说:“东西是皇上赏给夫人和小姐的,就该入夫人的私库,你打死我,我也不会给你开门!”
连翘不肯配合,刘氏哪里肯善罢甘休,她这次是有备而来,直接让人上手抢钥匙。
白芷见大事不好,忙跑去给赵婉月报信。
“什么,她打了连翘!”赵婉月腾的一下从椅子上起来,火急火燎的赶去了后院。
郑雅娴狐假虎威道:“小蹄子,把钥匙交出来,你就不必受这皮肉之苦了!”
连翘抵死不从,刘氏气得脸都成了猪肝色,指着连翘打骂:“一个奴才,也敢忤逆于我,来人,将她拖下去杖毙!”
赵婉月冷声喝道:“住手,我看你们谁敢动她?”
刘氏等的就是这个,她就要赵婉月明着跟自己对着干,这样,她贤妻良母的完美人设就会崩坏,到时候,她拿什么跟自己耀武扬威,别人的口水都能淹死她,还可以治她个不孝之罪。
下跪
连翘是赵婉月的陪嫁丫鬟,赵婉月一直当妹妹待的,见她受委屈,赵婉月比自己受委屈还着急呢。
刘氏冷哼一声:“大呼小叫做什么,还有点大家主母的仪态没有,这个小蹄子,竟把皇上赏的东西全入了你的私库,还不该打吗?”
换做以前,刘氏略微冷脸,赵婉月就要担心的不行,百般劝解,上赶着拿好东西开解她。
现在,呵呵哒,一个子也别想从我这里拿回去。
赵婉月露出惊讶的表情:“母亲,这些东西都是晓晓进宫伴驾,哄得帝后开心的给的赏赐,您不会是连你孙女的东西都要抢吧!
难道是,母亲手里没钱了?不对呀,除了我的陪嫁,府里的其他产业都尽数交给母亲了,连之前的亏空都儿媳都补好了!”
说起这个来,刘氏就更生气了,这么些年,家里交给赵婉月打理,她要钱,只要去柜上支就好,逢年过节,赵婉月还有孝敬。
就算顾着孙彩蝶一家子,她手头也是宽裕的很。
本来,国公府也有不少铺子,可是最近见鬼了似的,顾客少的可怜不说,合作多年的几个大主顾也丢了。
不是自己的供货链出了问题,就是货物有质量问题,别说赚钱了,赔得连裤衩都不剩了。
为了补漏,她贱卖了好几个铺子,若不是极度缺钱,她也犯不着跟一个奶娃娃抢赏赐。
赵婉月话说的难听,刘氏却不好动怒,反倒软了语气说:“婉月,你最近可是跟母亲离心了,我知道,你怨我没管好下人,你生孩子的时候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