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程灼扬语气没什么起伏的问她。
沈挽溪擦了擦嘴点头:“嗯,你要不要也吃”
沈挽溪话还没说完,人就被压倒在柔软的沙发上。
程灼扬撑在她上方开口:“知道为什么等你先吃完早饭吗?”
“为什么?”沈挽溪看着他问。
“怕你等会缺氧低血糖晕过去。”程灼扬说完,没再给沈挽溪开口的机会,重重的吻就压了下来。他整整憋了一天一夜。人见不到,声音听不见,连发信息联系都不行,他过得比在重庆比赛那一周还难熬。昨晚回去又夜跑,失眠到早上,又骑车去各家分布在东西南北的早餐店买早点。
其实她走进这个房间他就想这么做了,可还是耐着性子等她吃完了早餐。
沈挽溪有些后悔,本来只想捉弄一下他的,没想到一天过后被捉弄到力竭的的自己。
她是踩着铃声回到班级的,一路低着头。
第二节课,程灼扬也来了教室。身后跟了一帮人,沈挽溪认出来是社团的那帮人。每人手里都提着几袋子奶茶。整齐划一的放在讲台上就走了,一句话都没多说,一班的人莫名看着,这帮人来了,又走了。
程灼扬自己手里提着单独的一杯,走进教室,转头对班长说:“给大家分一分。”
“啊?”班长茫然的扶了扶眼镜,反应过来后点了点头“哦好。”
班长和几个班干部去分奶茶。
程灼扬走到自己座位上,把自己手里拎着的那杯奶茶放到了沈挽溪桌上,帮她插上了吸管。
沈挽溪自然的接过来喝了一口,仍旧低头看着辩论赛的资料。
程灼扬看了她一会儿,看小姑娘看的认真,一句话都没工夫跟他讲。叹息了声,趴到桌上开始睡觉,他一晚没怎么睡,快困疯了,又不想离她那么远,就没在社团睡。
窗外的风静静吹,沈挽溪在翻看着资料,程灼扬就趴在旁边的课桌上睡觉。沈挽溪转头看了他一眼,让她想起了她转学第一天来的时候,他也是趴在课桌上睡觉,然后就被她的保温杯抡醒了。沈挽溪弯唇轻笑,其实他睡着的样子也挺好看,整个人都柔和了,像个乖宝宝。
程灼扬睡醒的时候沈挽溪没在,他桌上有三粒奶糖压着一张纸条,程灼扬剥了一粒吃,看着那张字条上写着“我去辩论社一趟。”
程灼扬收起纸条和奶糖,起身往辩论社走去。
走到任愿楼下,正好看到沈挽溪和一个男生一起走出来,是那个照片上的男生,程灼扬神色微动。
“你应该早点来加入我们辩论社的。”
沈挽溪礼貌微笑:“我其实不太擅长辩论,只是对感兴趣的论题有话讲而已,要是站反方就可能完全说不出话了。”
“过谦了,我相信沈同学一定会在这次的比赛上大放光彩。”
沈挽溪转头看到了程灼扬,他冲着她笑,但笑得僵硬勉强。沈挽溪也知道,他是在强装大度,其实心里已经不开心了。
沈挽溪和社长道别,走到程灼扬身边,牵住了他的手。程灼扬僵了僵,看着她的手指缠上来,和他十指交握。
“走吧。”她对他说。
沈挽溪在这里,在别人面前和他牵手,是在拒绝别人,跟人划清界限,也是在给他名分。这跟公开有什么区别,程灼扬心底升起巨大的喜悦,快把他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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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我灼哥,在外狠厉卸人胳膊。对内,宝宝为什么没来哄我。自我攻略第一名!
哄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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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段路,程灼扬激动的心情才平复下来,想到刚刚沈挽溪和那个社长的对话问她:“你是因为这次辩论赛的辩题,才报名的?”
沈挽溪牵着他的手,步伐也十分轻快:“嗯,程灼扬你知不道我以后想做什么?”
程灼扬十分好奇:“是什么?”
“我想做一名检察官!”小姑娘欢呼雀跃的语气,眼神坚定明亮。
程灼扬似乎能想象她一本正经穿制服的样子,锄强扶弱,在追求公平的路上正义坚定的走下去。
“我们柒柒有这么伟大的梦想呢?真厉害,你一定会做的很棒!”
阳光下的女孩冲着他笑,自信明媚,他们十指交握,目成心许。
辩论赛在下周,这一周沈挽溪都很忙,辩论社教室两边跑。程灼扬也就只有在教室里上课能见她一会儿。
他怕她腰还没好全,天天三顿帮她去食堂打饭。
好不容易熬到周五,沈挽溪说下周五就要比赛,这周末就留在寝室住准备稿子,程灼扬人都快麻了,劝她回家也不是照样能准备,她却说,他会打扰她。哈,程灼扬被气笑。沈挽溪质问的眼神盯着他,给程灼扬看怵了,是,每次回家他没少跑她房间里去。这不是一周在学校什么都干不成,憋得嘛。沈挽溪十分坚定,程灼扬败给她退了一步,放任她这周留在寝室。自己悻悻回家,在沈挽溪的房间待了两天。
好不容易熬到周一,带了早饭去找她,人一大早就去了辩论社。两天没见到人,程灼扬快疯了。
这一周,程灼扬就没好好跟沈挽溪说上几句话,上课不能跟她讲话,下课她又备稿,两人也就吃饭的时候说上几句话。话都说不上几句,就更别说别的了。程灼扬感觉自己在服什么苦役,看得见吃不着。
终于熬到周五辩论赛当天,看着沈挽溪和辩论社的人一起走进阶梯教室。
程灼扬在外面掐着时间,最多一个小时,极限不超过一个半小时,这场辩论赛就结束了!他要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