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烟回到堂屋坐下,林母去把炒的白菜,窝窝头和刚捡的蛋临时煮的汤端来,多拿了一副碗筷。
“于知青你来得突然,也没时间多弄些菜,你别嫌弃……”林母拘谨地坐在槐烟对面,把碗筷递过去。
槐烟接过碗筷,吃了几口菜一个窝窝头,又喝了碗鸡蛋汤就放下碗,盯着小口吃饭的林母。
林母:“……”
018:「你老盯着人家干啥?
」
「烦人清说过,有求于人时,要让对方从自己眼睛里看到真诚。」槐烟一本正经。
018:……
林母被槐烟直勾勾的眼神盯得差点被窝窝头噎死,还好喝了口汤缓了过来。
她带着一头雾水,抬头看向槐烟,迟疑道:“于知青要是有什么事直说就行。”
“哦,那我可直说了。”槐烟正襟危坐,表情认真起来。
“我要和烦,林守结婚。”
“哦,你要结婚了?恭喜——啊??!!!”
林母反应过来,一脸的难以置信,筷子啪嗒一声落在桌子上。
于知青,刚刚说啥????
结婚??和谁?!!!
她和018一样,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于,于知青,你别开,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我认真的。”槐烟表情严肃。
林母一阵头晕目眩。
“可是,可是我儿子他,跟你不熟啊——”
对此,槐烟早就自己想好了托词,这会儿脸不红心不跳地道:“我和林守其实很早就认识了,只是怕婶子你不同意才没告诉你。”
“但我儿子他人太老实了,而且现在他人”
林母急切地想要解释,却被槐烟打断。
“我就想和他这种老实人结婚,其他人我都不喜欢。”
“我不是这意思……”林母叹气,站起来跟槐烟说:“你来看就知道了……”
槐烟依言跟着林母,走进了一间卧室。
这间屋子整洁干净,窗户方向朝东打开透气,光线则可以透过窗户照
进屋子内。
而映入槐烟眼帘的,是躺在炕上的一名高挑青年。
青年模样俊俏,五官立体,皮肤偏白,脸型轮廓略柔和,浑身有种淡淡的书生气。
显然是随了几分母亲的长相。
青年便是林母唯一的儿子,林守。
只是林守此时紧闭双眼,身体瘦削,头上缠着绷带,胸口起伏微弱,想来是脑袋受了很严重的伤。
“于知青你可能没听说,我儿子他一周前去山上采草药摔下了山,伤到了脑子。送去医院的时候只能勉强保住性命,医生还说他这辈子,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林母坐到床边看着自家儿子,声音哽咽。
槐烟:“……”
「为什么烦人清变成,植物人了?」她见过这种病,林守的情况简直和植物人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