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走嘴里一边念叨。
“已经三天没见小叔叔了,小叔叔也不来找我,心真大。”
“也不怕媳妇没了。”
“吃到嘴里了就不珍惜了对吧。”
“薄情寡义的男人!”
“哼!”
沈辞越想越难过,心里已经把周景彻打上了负心汉的标签。
还有心思去接小孙子,没时间来找她吗。
山里的风越来越凉,沈辞吸了吸鼻子,身上的裙子早就无法为她抵抗寒冷。
远处传来一个汽车鸣笛声,沈辞听到后跑到路边让路。
山顶上有个大别墅似乎被别人买了一直没人住。
一般这个半山腰没有车上来。
沈辞垂着个脑袋,蹲在地上画圈圈,长发随意披散在肩膀上。
远远的看着像个无家可归的小孩。
沈辞正画着圈圈说着周景彻的坏话。
忽然眼前出现一双黑色的皮鞋。
沈辞仰头看去,垂顺的西装裤包裹着修长笔直的长腿,深红色的衬衫领口处解开了几颗扣子。
夕阳洒在他的肩头,给肃穆矜贵的男人踱上了一层金光。
男人磁性的嗓音不疾不徐的说道:“宝宝,怎么蹲在这里,是被人丢了吗?”
沈辞似乎是感觉像在做梦一样,生怕一眨眼她的小叔叔就会消失不见。
沈辞微微启唇,喃喃自语:“小叔叔。”
周景彻蹲下摸摸他家小姑娘的脑袋,听着小家伙的语气像是受委屈了。
“嗯,是我。”
沈辞不争气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你是不是又不要我了。”
“怎么现在才来看我。”
周景彻双手捧着小家伙,粗粝的指腹轻轻擦过她眼角的泪水。
清冷的音质带来丝丝酥麻入骨的宠溺:“胡说什么呢,我怎么会丢了你。”
“我这几天很忙,刚把周舟送回家立刻飞过来了。”
见小家伙鼻尖红红的,他趁机使坏捏了捏。
沈辞被他越哄越委屈:“你讨厌,呜呜呜。”
沈辞哭的时候泪水如冰山融化般的水流不知。
周景彻很少见她哭,小辞这十年来在他身边何时这般哭过。
这半年内流的眼泪一般都是在床上。
沈辞哭得凄凄惨惨,被周景彻抱上车里的时候还抽抽搭搭的。
很快一包抽纸被她用光。
周景彻将人搂在怀里:“宝宝再哭真就成了小花猫了。”
沈辞气得狠狠地捶了一下周景彻的胸膛。
但是男人的身体梆硬,疼的还是她的手。
周景彻握住沈辞如玉般的小手,放在掌心轻轻揉着。
“宝宝怎么了?”
他是哪句话说得不对了?
沈辞磕磕绊绊的说道:“我就不能是个人嘛?”
周景彻被她的娇声软语彻底逗笑了。
沈辞气鼓鼓的又打了他一拳。
奶凶奶凶的:“你还笑!”
周景彻低头亲吻了一下小姑娘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