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客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有人给了她一些钱,让她将话带到。明日她就要回乡远离京城了,至于这话中深意,她并不想深究。
这世道女子多有不易,妙无年轻俊美,想必年轻时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妾室,被主母赶了出去,儿子也落得个凄惨下场。
恐是昔日旧仆于心不忍,又不愿被主母苛责,才出此下策,自己能帮就帮了。
至于那西域奇毒恶有恶报,以命偿命,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呢?
妙无回过神来时只觉浑身冷,可此时正值早膳时间,五观堂人来人往,还有几个僧尼上前询问她是否有碍。
她只得挨个回答,又接过两份斋饭,木木地走远了一些。
一路走回厢房,她也终于消化完了那短短两句话——两个月前的寒食节,慧婕妤苛待养子,导致她的元泽高烧痴傻,而明帝,想必是惩戒一番便了事了。
元泽现在谁人膝下养着?明帝又是否对他上心?这些答案她无从得知。
那给她香毒的人是谁?为何要给她此物?她又该怨谁、恨谁?
皇室秘辛,她的身份不配知晓,她能接触到的人也打听不到。
小荷欢喜地迎上来,接过两份斋饭放到桌上,又扶她坐下。
房门关上,妙无的泪才终于垂了下来,艰难道:“小荷元泽他,他痴傻了,方才有人告诉我说,养母苛待,生父忽视,元泽高烧痴傻了。”
小荷定住,忽然情绪激动,吃力地比划了起来,口中也“啊啊”个不停。
‘那我们被困在行宫、皇宫和这里又是为了什么?狗皇帝!他从未付出过什么!剥夺了您出宫的机会,又带走了您的孩子,如今却连孩子也
宫中嫔妃众多,子嗣也多了起来,他不上心,没娘的孩子自然人人都能欺辱,养母苛待,说到底就是他的错!您和奴婢这几年受过的苦又算什么!?’
妙无闻言呆住,忽然便知道了那“贵人”之意,以及这香毒该用给谁。
“贵人”的身份似乎也明晰了起来,无非是哪位后妃,又或皇室族亲,只是伺机而动,等的又是什么时机呢?
二人相对而坐,沉默良久,妙无又将那包药粉拿了出来,告诉了小荷今日生的所有事。
小荷又谨慎起来:‘您要慎重,这可能是陷阱,又或者是别人借刀杀人。’
但她并未说这是假消息,毕竟两个月杳无音讯,她们不能再自欺欺人。
妙无点了点头,此时阵阵钝痛才刻骨铭心传来,她终于伏在桌上泣不成声:“我的元泽啊”
半晌,小荷拍了拍她,指着后方缘七住的厢房,比划道:“您不要再哭了,否则被人现,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小荷打了盆水来,妙无慢慢坐起身子,拿起帕子擦了擦脸,又将母香贴身藏好,草草扒了几口斋饭后便静心诵起了经。
“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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