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鸷看了一眼,没有征兆地抓过他的手,放在自己另一边的肩膀上。
“你!”白泽惊道。
池鸷搂着他的腰,将他打横抱起,小心地颠了两下,“陛下,你太沉了,差点就抱不动了。”
“你!”白泽怒道。
“幸好只是差点。”池鸷勾起一边嘴角,“不过……陛下的腰,可真细啊……”
“闭嘴!”
突然的失重让没有防备的白泽整个人缩进了池鸷的怀里。池鸷勾起嘴角,踩着任何能落点的地方,一会儿跳起,一会儿落下。
怀中人的反应让他觉得有趣,于是故意走了最颠簸的路。
到了临江楼前,池鸷再小心地将他放下来。白泽下来的第一个动作,泄愤似的,一脚踢在池鸷的膝窝处。
没什么痛感的池鸷装出疼痛难忍的样子,嗷嗷呼痛配合他。
白泽敲响尚有余光的临江楼的门。里面没有人回应。又敲了几下,声音足够大,还是没人回应。
池鸷走上前去,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直接猛踹一脚打开。进去后查看一圈,里面什么人都没有。柜台上摆着两盏油灯,没有合上的账本却又暗示着前不久有人正在此处逗留。
门对面的窗户大打开来,冷风吹得窗子一开一合。怎么看都是应该有人的样子。
池鸷敏锐地看见有几双同样地脚印从柜台直达窗户。
“你在此等我!”池鸷边说边朝窗户走去。
脏活累活有池鸷去做。白泽只管拿了账本,找就近的椅子坐下,悠闲等待。
池鸷跳出窗户,追随着脚步地朝向,往河边跑去。
脚步最后出现在岸边,汹涌澎拜的河面浑浊到连倒影都看不清,这时的河,很难和一百年后清澈见底的送子河联系起来。
池鸷自说自话道:“完了,来晚了一步。”
在他徘徊之际,有一只男性地长筒靴浮出水面,然后沉下,反反复复,最后被一波河水席卷冲走,喻示着这里发生了什么。
看样子江父在不久前,遭遇了不测。来迟一步,杀手或许刚走没多久。
杀手抛尸后,一般会去哪里?糟了!白泽还在酒楼内!
池鸷“草”了一声,气都不带喘的往回跑。杀手处理完尸体,肯定会回去处理现场!白泽有危险!
待他回到窗子边,只看见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在翻阅放在桌上的账本。他拿着账本,似乎在想什么,看见柜台的油灯后,意识到了账本放置位置发生了变化。
他警惕地四处看。池鸷也在看白泽躲在了哪里。
白泽躲得很好。杀手把周围可能藏身的地方找了个遍都没找到他的半点踪迹。
但杀手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很有耐心地寻找,甚至打算去二楼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