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混账!”
谢淮不置可否,反而蹲下身子逼近她。
温黛想到方才的事情,下意识的往后退,一脸警惕。
“你做什么?!”
他伸手,在小郡主紧张的目光下,将她唇角沾着的鬓发别在耳后。
“今日这喜宴,办不成,温黛,你是我的。”
他声音低沉,透着不容忽视的强势。
温黛即便是不愿意嫁给伏清,也不代表她想要嫁给谢淮。
尤其是眼下看着他这般笃定的样子,她眼神微闪。
“谁是你的,我才不会嫁给——”
耳垂忽而被人重重揉捏,温黛惊呼一声看向他。
青年眉眼冷峻,狭长的眸子透着冷冽,像是她如果再说下去,就要做出什么来。
温黛抿了抿唇,没再固执的说下去。
瞧着人乖顺的模样,谢淮心中的焦躁才按下几分。
他道:“音音,别再想些要如何逃离的法子,你走了,可公主府的人一个都走不掉。”
“那个废物,可护不住你们。”
谢淮的态度坚决,让人无法拒绝。
温黛心乱如麻,连秋嬷嬷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不过短短一日,公主府的喜宴瞬间换了人,对外宣称的是大长公主的养女出嫁,下人们弄错了,才传出那些话来。
所谓养女,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是个借口,只是没人会去戳穿,只有些不知情的人信以为真。
一场轰轰烈烈的谣言就这么被扼杀在摇篮里,叫人措不及防。
尤其是太子,气得简直都要发狂。
他不明白,大长公主怎么临时又变换了心意。
若是两国联姻,大长公主的地位只会无比坚固,而他就要陷入被动的地带。
眼下趁着这件大事尚且还没落实,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斩后奏,只要权利在手中,谁人敢不从。
太子在书房内不停踱步,半晌后,才让人去把那些幕僚都喊来。
夜深人静,一只鸽子无声无息的从东宫飞出,半途却被人截下。
晨光熹微,山雾缭绕,汴京城内早市才开始,就听得一道洪亮的钟声响起。
“咚——咚——咚——”
声音悠远绵长,有人顺着声音看去,却发现,那是皇宫的位置。
如此钟声,唯有国丧。
是永庆帝山陵崩了。
永庆帝驾崩,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明明前几日还见着人气色不错,如今想来,竟是回光返照。
按理来说,皇帝崩逝,便由太子主持大局,下葬,祭天,一系列的事情繁杂琐碎。
皇宫上下满是缟素,朝堂之上也都是清一色的暗色,太子站在上方,神情悲痛欲绝。
下头有臣子不甘心的,忍不住出声,“陛下怎么突然就驾崩了,分明前几日还是好好的,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