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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第2页)

宗俊霞最会察言观色,眼珠子一转,嗤笑道:“你一整这德行,就是心里有事儿,你感情上不得志,拿你妈撒气,真是个大孝子啊。”

“我怎么就拿你撒气了,我敢吗?一天天的,净给人当狗了。”

“你这么大的狗,难驯,一般人不乐意养,流浪的命儿。”

这话无意戳中了宗遇,张开嘴什么都没说,又闭上了。

天黑前到哈尔滨入住了酒店,此番他们母子俩倒真是为正事儿来的,无关生意,宗俊霞进房间不到十分钟,这下倒是手脚麻利了,猛敲宗遇房间的门,他昨夜失眠,总共没睡几个小时,和衣躺床上刚眯上眼就被吵醒,不耐烦地开门问宗俊霞干啥。

他就知道肯定是见她哈尔滨的朋友,个顶个的能喝酒,乌烟瘴气的,宗俊霞问他去不去,他自然拒绝:“不去,我被灌醉了谁把你抬回来啊?带点儿脑子,快喝多了打电话叫我,地址提前发我。”

“我大儿子就是靠谱儿,那妈走了啊。”

“有人接你没啊?没有我送你。”

“有,你妈啥排面?能没人接吗,开的车档次不够我都不上,搁酒店门口等着呢。”

“别废话了,你赶紧去吧,少喝点儿。”

房间恢复安静,宗遇躺床上又瞬间没了困意,本就因为感情上的事儿心烦,让他形容有点粗俗,他觉得对林凛那种无力的感觉可能像ED,也就是俗称的阳痿,他还正值壮年,身体功能也健全,就体会到了这种感觉,太崩溃了。

同时他又有点儿心疼宗俊霞,年轻时吃了不少的苦,总算遇上个有钱的陆庆德,又是个靠不住的,钱也守不住,虽说这几年房地产不景气,但陆庆德是自己把自己作死的,怨不得世道。人不在了之后,宗俊霞彻底撑起了家,这两年他收了玩心,开始正经做事,帮了宗俊霞不少,但自认做得有限,饭局他是真讨厌,以前混日子玩儿也挺爱喝酒的,酒量随宗俊霞,绝对不差,可现在一听有局他就烦。

虽然嘴上和宗俊霞不说软话,他也心知肚明,必要的饭局是用来巩固朋友的手段,人喝了酒都感性,话就好说了不少,这对于宗俊霞来说就是打游戏的一个任务,完成了就行。

他已经打算出门了,去帮宗俊霞挡酒,能喝多少是多少,虽然因为他是宗俊霞的儿子,宗俊霞那些老朋友总爱灌他。

临出门前,他还是没忍住,给林凛打了个语音。

林凛一看是宗遇的来电都愣了,心想这个人真是一点儿也沉不住气,中午言之凿凿地表示自己要在她面前消失一阵子,这才几个小时过去,又来撩闲。

铃声都快结束了,她才接通,没说话。宗遇难以置信地看了两眼手机屏幕,确定她接了,有点儿窃喜,但一下子又不知道从何开口,毕竟他有些笃定地认为她不会接。

沉默了半分钟,宗遇才说话,声音有些低哑:“忙着呢?”

林凛心想她一个无业游民忙什么,敷衍地“嗯”了一声。

“下午看房子了吗?”

“没有。”她的回应有些冷淡。

“就这么不乐意让我帮忙,朋友的关系都不行。”他忽然也有点儿泄气,莫名觉得疲累,像是真ED了。

“不是。”林凛无奈地解释,语气里还有强撑着的高傲,宗遇听声音都能想象得到她端着的样子,“明天去。”

他就笑了,又赶紧收敛,生怕让她下不来台:“好,放心了。”

他这话接得有些死,他们之间一直是他主动,林凛就不知道该往下说什么,也并不擅长。幸亏他很快就把话接上了:“我到酒店了,正打算出门去找我妈,她饭局多,又要喝酒,有点儿烦,我怎么这么不想去呢?”

林凛一下子有点不知所措,心想他这是在跟她撒娇吗?真受不了。又想起他总是说他妈,从未提过他爸,妻子去赴饭局,丈夫比儿子更应该帮衬,于是她便问:“你爸呢?”

“来哈尔滨就是看我爸的。”

“你爸不是在柳城?”高中时人尽皆知,宗遇的爸爸是搞房地产的,肯定应该在柳城。

宗遇顿了几秒,语气又有些萧瑟,低声说:“不在了。”

林凛感觉到他心情不太好,听得满头雾水,快速做头脑风暴,推测出来,他爸应该是去世了,可能是哈尔滨人,所以葬在老家,这几天估计是他爸的祭日,所以母子俩回去祭拜一下,这也是宗遇心情低落的原因。

她并不擅长安慰人,憋了半天吐出一句:“那个,你节哀啊……”

宗遇没忍住笑出了声,赶紧告诉她:“不是,他还没死,在这边坐牢,我和我妈过来探视的。”

“啊?”林凛也笑了,笑自己刚才一本正经地分析,听说他爸爸坐牢,她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进去的,下意识想到的是,“你爸犯法了啊?那你以后生孩子,孩子不是不能考公了?”

宗遇觉得她可真有意思,心里那些无处排遣的情绪全没了,又开始调戏她:“你都想这么远了啊?别因为这个嫌弃我,我肯定好好赚钱,也不用让孩子非得考公吧……”

“我去你的,宗遇。”她还想着如何安慰他,他倒是先打趣她了。

“你别说,我还真挺怕你爸妈接受不了的。”

“我接受你了?你就开始考虑我爸妈。”

“是是是,你没有,咱慢慢来。”

她嘀咕着说:“谁跟你慢慢来。”

“你这意思是让我快点儿?那我半夜就回去……”

“你有病就去医院,挂了。”她生怕他说到做到,赶紧又补上一句,说出口感觉像在跟他调情似的,她绝无此意,“别回来,不想见到你。”

他怕她真挂了,赶紧制止:“等下,我还有话说。”

“说。”

“我可能想说点儿大逆不道的话,你乐意听一下吗?我就说说,你当耳旁风吹过去就行。”

“什么大逆不道……”

她本想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他难道要青天白日地跟她开黄腔,那他真是找死。宗遇像是只听到“什么”两个字,代表着她准许他说下去,他就说了,分外急切的,和她的话重叠在一起。

“我想你。让你不用想我,因为我想你就行了,明明才半天没见,想你想得难受,早知道临走前见你一面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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