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贿赂了女娲多少。
“味道不错。”她顶着这张惊为天人的脸,从容自若用匕首挑着蛟龙肉,朝我伸近,循循善诱。
“你经常这样吃生肉吗?江里的生物容易有寄生虫。”我回完,接着问:“你有打火机吗?”
“真讲究。”谢玉川挑了挑眉,从兜里取出个打火机,隔空抛给我。
“我哪有你讲究,连打火机都这么花里胡哨?”
谢玉川似乎很喜欢金,棺材是金丝楠木的,寿衣绣着金丝,就连打火机都镀着金。
我的眼睛猝不及防被闪到,缓过来后,看清手里那个方方正正的黄色方块,上面刻着stdupont。虽然我对奢侈品牌不大了解,不过我的法语老师上课时科普过法国的奢侈品,所以认出这是个很贵的打火机牌子。
最特别的是,都彭打火机开盖的声音很有辨识度,据说还可以像调钢琴那样调节声音频率。
“嗒。”
我打开,果然听到了传说中的开盖声,清脆悦耳,很是好听。
怪不得电影里黑帮大佬干架之前都要给个开打火机的特写,优雅,太优雅了。
可惜我没留意过他们的具体手势,单手罩在上面,防止雨淋。又看着空空荡荡的火机,问:“这个东西要怎么用,为什么开盖了没有火?”
谢玉川答道:“要转那个打火轮。”
只用过一块钱打火机的我沉默了。
拇指从那个黑色的打火轮一擦,明亮的火花从中腾升而起,在金色机体里静默燃烧,差点烧到我挡雨的手。我飞速抬高手,大受震撼。
想跟这些有钱人拼了。
谢玉川依旧是那副帝王般的惬意模样,似笑非笑看着我。封十八则拄着那根木竿,掏出手机,往上面打着什么字。
打完,她说:“这下锁龙井不用修了。”
“这栋鼓楼得修,必须得修。”学姐不知什么时候下了楼,背着那个巨大无比的登山包,神色复杂回封十八。
尽管裙子已经脏了,但黑色的登山包和白灰色的裙子依旧形成了强烈的色彩对比。
从始至终,她坚定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这栋鼓楼上,不曾离开。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发现经蛟龙一闹,楼塌得已经差不多了。
原本高高大大的建筑在瓢泼大雨中残缺得不堪入目,砖都破了不少,露出里面的红芯,从洞中长出的神树也早已不见踪影。望过去的时候,三楼恰好有根柱子砸下来,轰隆隆压垮了楼底一株杨树。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脑袋、我的腰、我的——”杨树撕心裂肺的惨叫响起,响了一半就没声了,地面随之渗出大片鲜血。
不管看多少次,树也能流血的视觉震撼依旧强烈。我眼前的世界几乎全被染成鲜红色,被铺天的大雨不断冲刷,却怎么也冲不干净,无边无际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