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月,她一闭上眼睛,全是他的身影,全是他说过的承诺,全是他给过的温存。
她无数次犯病时,会被人绑在床上,强制性注射镇定剂,眼泪一日一日的流。
整整三个月,时曼用了整整三个月活了过来。
外界人的都知道,时家小姐翻遍了整个云港市找宋宴。
所有人都知道,她三个月不曾出门。
却没人知道,她因宋宴,差点搭上一条命。
这一夜,时曼就在地上躺了一夜。
醒来时嗓子嘶哑,眼眶红肿,狼狈不堪。
从不化妆的她,刻意用妆容掩盖了一切懦弱的表现。
看着镜中的自己,唇红齿白,除了有些疲惫,根本看不出她哭过的痕迹。
时曼笑了,镜中的她笑的很好看。
楼下,方婶忙碌的在厨房做着早餐。
时曼以为是霍世宴,开口道:「不用准备我的,我要去医……」院,发现并不是霍世宴,有些尴尬。
方婶转身看着时曼,打招呼:「时小姐,先生还没起来,罗特助说昨夜先生醉酒,让我早点过来煮点醒酒汤。」
「你认识我?」
时曼记得她们是第一次见面,她怎么知道她姓时?
为何,一点看不出她有一点的惊讶?
也许是习惯了吧,像霍世宴这样的男人身边又怎么会没有女人呢。
可他,能行么?
时曼沉思着,楼梯上霍世宴缓缓下楼,一边道:
「我给方婶说过你会来,你有什么需要,可以让罗阳去。」
他手里端着一杯咖啡,看样子又是一夜没睡。
「你的意思是,要软禁我?」
时曼掀起眼皮,与他四目相对,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底是深邃和冷然。
霍世宴神色从容,姿态悠闲坐在一旁的沙发坐下,修长的大长腿交迭,手搭在膝盖上,取下金边眼镜看着时曼。
「你能保证一定不会走漏风声?」
时曼自是敢保证:「自然不会透露一丝半点,霍先生大可放心。」
「下午五点之前回来,否则,就视如你单方面解除合作关系,承担赔付我100亿。」
时曼一口气憋在胸腔,无处可发。
「好,那我就先走了。」
她半刻也不想在和他在同个空间共存,她怕自己会犯病想杀了他。
「把早点吃了,再走。」
时曼拒绝:「不用。」换上鞋子就推门而出。
霍世宴给罗阳打了个电话,让罗阳送时曼去医院,又安排人送来一些女孩子用的日用品。
方婶端着皮蛋瘦肉粥出来,没看到时曼。
「时小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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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世宴起身走到餐厅坐下,「她出门了。」看着面前的粥里放了姜沫,提醒道。
「以后做菜不要放姜,她对姜和牛奶过敏,要注意。」
方婶连忙应声:「先生放心,我一定会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