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他知道这个世界是弱肉强食的世界,要么沦为强者的垫脚石,要么,就成为强者。
所以他从来没有在乎过什么人的死活。
可是倘若这个受到伤害的人变成了冬歉。。。
只要一想到冬歉痛苦的蜷缩在地上的模样,他就觉得那个场景很是刺目。
“我知道了。。。”
任白延放开了手。
实验员像垃圾一样倒在地上,濒死的恐惧折磨着他,他摸着喉咙,害怕地差点吐了出来。
“以后。。。。”,任白延紧紧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你只能听从我的意思,明白了吗?”
实验员赶紧点了点头,好像慢一秒都小命不保一般。
任白延仿佛嫌脏一般,用纸巾将刚才碰过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擦拭干净。
望着任白延离开的背影,实验员长舒一口气,仿佛捡了条命回来似的。
他从很早以前就跟在任白延身后混,自然知道他有多么的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要是招惹了他。。。他是真的会杀人的。
。。。。
冬歉从睡梦中缓缓醒来,望着单调的天花板,轻轻叹了口气。
原来这就是发情期。
虽然之前在书里就有了解过,但是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还真是防不胜防。
身体没有之前那么痛苦了,但他还是能感觉到浑身潮热,昏昏沉沉的,比发烧还要难受。
这个时候,还真的想找个人来解决一下,体位是上是下都无所谓,他感觉自己现在连对方是不是人都不挑了。
系统适时提醒:【宿主,我必须得提醒你一下,你刚刚的想法很危险。】
冬歉轻叹道:【所以,我也只是想想。】
他努力撑起身子靠在床上,白皙的皮肤上还带着淡淡的粉色,长发散落在肩头,双眸氤氲着一层薄薄的水汽,目光没有焦点,像是刚刚才经历过一场情事一般。
系统顿住了。
感觉宿主这幅模样,确实很危险,这世间没几个男人能顶得住的。
它看着冬歉欲言又止。
就在这时,任白延推开了门。
冬歉转眸看见任白延的身影,微微眯了眯眼。
任白延在看清冬歉惑人的面容后,目光微顿,喉咙不自觉有些发紧。
“你怎么来了,任医生?”,冬歉眼尾微挑,语调是一如既往的慵懒。
只是今天这份慵懒里,还沾染了些淡淡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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