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前。
顾缈拉低领口仔细打量着。
脖颈、胸口,星星点点的痕迹触目惊心,仿佛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交锋。
但作为当事人,她完全没有印象了。
“啊。”顾缈懊恼的捶了捶脑袋。
卫生间内,她磨磨蹭蹭才换好衣服。
出来的时候也扭扭捏捏的,走几步就要皱皱眉。
听到脚步声,蒋清时放下手里的文件,抬眸看过去。
注意到她的不对劲,他眉心微拧,记得昨晚似乎没有对她做太过分的事。
怎么一觉睡醒,走路会这么扭捏?
还是说昨天在池子里扭到了脚?
蒋清时想了想,应该也不是。
昨晚他吻上去,她半推半就的和他闹了会儿,后来累了就趴在他身上睡着了,留他一人收拾残局。
他帮她换的睡裙,也检查了一下,没有受伤。
“哪里不舒服?承安。”蒋清时示意旁边的身影。
后者点头,拿起手机就要叫家庭医生进来。
“别别别。”顾缈连连摆手,“我就是……有点饿了。”
承安停下手,看向蒋清时。
后者仔细打量着对面的身影,两人对视一番,他起身去牵她的手,“去吃点东西。”
“哦。”
——
落地窗前,侍者将餐桌布置好,迅离开。
顾缈坐下,拿起刀叉吃的缓慢。
“头疼?昨晚喝了那么多,是会疼,要是不舒服,待会儿叫人帮你按按。”
他昨晚给她喂过一点醒酒汤。她睡得昏沉,也没喝进去太多。
顾缈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一看就是不疼的样子。
蒋清时不解,继续问。
顾缈往嘴里塞了块牛排,把嘴巴堵住,根本不想和他讲话。
只是脸颊红红的,暴露了太多情绪。
她不说话,蒋清时放下餐具,坐在她对面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
他眼神太赤裸,顾缈彻底没胃口了,被他这样看着简直是如同嚼蜡,再美味的食物她也吃不下去了。
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顾缈做了一下思想工作,控诉道:“就是,你、你昨晚,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蒋清时眼眸微动,“哪方面?”
“……”
看来他昨晚做的事挺多啊。
顾缈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