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应鸣生接得很快,口吻表情却十分平静。像是有人问他“吃饭没有”,他回“吃了”那样平淡。
向渔有些微妙,难道他不开心吗?
应鸣生自觉地拉过她的行李箱,“先找个地方休息。”
哎呀,怎么刚谈恋爱就多愁善感啊。应鸣生本来就不是情绪大开大合的人。
向渔开导好自己,满血复活地乖乖跟上。走在前面的应鸣生停下来,回头。
她冲他笑,“来啦。”
应鸣生没什么表情,转过头去。
向渔跟他并肩,碍眼的箱子挤在中间。她刚想换个边,应鸣生就将行李箱调了个方向。
向渔看得很清楚。
应鸣生的手在发抖。
抖得厉害。
酒店接机服务很好,十分钟左右就抵达了。
望着整栋大厦,向渔瞌睡都跑了大半。
应鸣生办好了入住手续,“走。”
电梯里只剩两人,数字不断上跳。
没了热情礼貌的工作人员,向渔终于找到机会说话:“能换一家吗?”
虽然知道没其他人,她还是放低了声音,“我刚刚在手机上查了,住一晚七八百,太贵了。”
平常买衣服都几十块的应鸣生眼睛都不眨:“钱放着也没用。”
房间是值这个价格的。
淡雅的香氛安抚旅途的疲劳,舒适的大床铺着洁白柔软的被子,床边有张太妃椅,白色飘窗外是夜晚的景色。
应鸣生没进太里面,把箱子放下,“早点休息。”
向渔猛地想起,“那你呢?”
按照来的速度,他现在回去并不现实。
“另开一间就好了。”
新开一间,这一晚的代价也太高了。
向渔犹豫地指着太妃椅,“要不你在那里将就一晚?”
应鸣生摇头,“我早上十点来行吗?”
向渔也不再坚持:“可以的。”
实在太困太累了,应鸣生走后,向渔简单洗了下,以为会沾床就睡。
现实却是,胸腔里的欢喜让她无数次辗转。心情像气球,越吹越大。她抱住被子,扭动着身体,傻傻地笑起来。
她和应鸣生在一起了!
她想起什么似的,连上wifi下载企鹅图标的软件,上线。消息框弹出几条新消息。
未联系的日子里,应鸣生一共给她发了九条消息。
最新一条是6月3日的凌晨:【生日快乐。】
手指再滑,她呼吸一窒。
2月8日晚上9点:【向渔】
凌晨12点:【新年快乐。】
那天是除夕,他一个人守着房子的除夕。
间隔的三个小时,他想对她说什么呢?
再往上,除了元旦跨年夜的祝福语,就只剩下最初断联的几句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