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崴让自己老婆挂上法人代表,是有所考虑的。
常欢喜被迫嫁给他,有十五年个年头了,为他生了个儿子,如今十四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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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挺争气,个儿长得像妈妈,身材匀称,浓眉大眼,读书学习自觉,不用大人操心。
放学回到家里,就滔滔不绝地跟妈妈讲学校事情,老师今天表扬自己了,又批评小明同学了,谁跟谁打架了。
有些事是他自己瞎编的,只要妈妈爱听,会高兴的,他都讲。
妈妈常常被他编的故事逗得“滋滋”发笑。
儿子是常欢喜活下去的精神支柱。
原来如花似玉的女人,由于长期压抑,现在的样子是面黄肌瘦,眼神迷离,头发整天不好好梳理,头顶出现一簇簇白里发黄发丝,在盥洗盆里,地板上常常看到她掉落的枯黄开叉的长头发。
只有在儿子面前,她才会露出微笑。
这个女人尽挑韩子崴不喜欢的事做。
韩子崴有些内疚,他想让她过得好一点,以此弥补。
其次是,常欢喜单纯,头脑简单,也不懂公司事务,不会做出出格的事。
他在其中也好操作。
堡能公司的一切事务,他都没有让黄娟娟参加,不是黄娟娟忙不过来,也不是缺乏信任。
而是,他不让黄娟娟知道的更多。
黄娟娟知道的事已经够多得了,他得提防。
不是怕她会胡来,有人对他的事太了解,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好事,谨慎为上,对大家有利。
新企业开办以来,短短的半年,业务量大增。
这两天一直在两家企业奔波,没顾上纸箱厂那边的事。
企业经营正常了。
韩老板看过日历,他要给秘书办一件事。
韩老板撩起房间电话,打给黄娟娟,让她忙好手上的活,就过来,韩老板把宾馆房间号给了她。
大约二个多小时,房间走廊响起“迪塔迪塔”急促脚步声,韩老板听出来了,那是娟娟来了。
他从沙发上一个鲤鱼翻身跑向房门,把门锁轻轻打开虚掩着。
然后,转身跑向床上拉开被子捂着头,佯装正在睡觉。
娟娟在电话里听韩老板说,有点不舒服,急匆匆赶来。
看准了房间号,门没上锁,便轻轻推门,“韩总,韩总,”轻声呼叫,韩老板假装头疼拖着声,“进来”。
黄娟娟侧身进了门,房间里只有床头灯亮着,借着灯光,轻手轻脚走到床边,“韩总怎么啦?”
“有点头疼,可能是受了点寒。”韩老板假装不舒服的语气。
娟娟说,“哦,我给你用热水捂捂”。
娟娟让韩老板面朝上躺着,热毛巾捂在额头上。
韩老板其实没病,看看娟娟是怎么对待自己的。
热毛巾捂在他额头上,一股暖流涌入心扉。
他外表心性好强,但也有柔弱的一面,需要有人呵护。
在家里,老婆常欢喜对他冷冷冰冰,漠不关心。
结婚十五年了,从来没有给过好脸色。
在黄娟娟这里,他没有底,再也不敢来硬的,以免犯同样的错误。
所以,这次,也是试探性的,看看这个女人,会是怎么个反应。
当热毛巾捂在他额头瞬间,他觉得眼前的女人“好哄”。
绝对不会像他老婆那种顽固不化之物。
于是,他拿下额头上的毛巾,说,好多了。
随即,侧过身,拎起床头柜上的电话,拨了个号,只说了一声,“可以了”,便挂下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