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还不知道齐三郎叫什么呢,闻言有些手足无措的扭头指了指在马背上的齐三郎:“这人是住你们这儿的吧?某也住在这附近,曾见过他,方才碰见他在人家店门口犯了风痫,这几位是店家,专程把人送回来的。”
“风痫?”
年轻郎君吓了一跳,原本在半个身子在门内的,直接跑了出来到雄霸边上瞧。
江上弦塞的那半个蒸饼被颠了一路早就没了踪影,他弯下腰只瞧见口水拉的老长的齐三郎。
咦
好恶心
不过恶心归恶心,他瞧出来了,这还真是齐三郎,当即伸手就要去扶他:“文哲兄,文哲兄!”
奈何他一介文人,哪里能把已经昏死过去的齐三郎弄下来?
直接拉下来搞不好要把人摔了!
只得扭头冲着里头喊:“临川兄!儒先兄!合敬兄!快出来!”
里头很快就跑出来三个人,俱是儒生打扮,穿的料子也都普普通通,见到外头这么多人,还有两个小娘子,都有些不好意思。
还是金合敬仗着年岁长些站了出来:“子厚,这是生了何事?”
金合敬?
这人不就是汪雷生信中所说的那个帮自己打听的人么?
怎么也在这儿?
这打听的也忒卖力了,都打进敌人内部了!
果然啊,只有她还不够努力!
江上弦快抬头扫了一圈,现这几个学子,就算把金合敬这位上了年纪的算上,长得也起码比齐三郎要强。
所以,这厮到底哪里来的自信出门勾搭小娘子的?
江望日就不该打他。
应该拿童子尿滋醒他!
林子厚见他们出来很是松了口气,忙道:“我也不甚清楚,只听这位郎君说文哲在外犯了风痫,他们好心将人送回来的,诸位兄长,我等先一同将他扶进去才是。”
“正是,正是,快些将人扶进去才是正经!”
有四个人出来帮忙,壮汉也照样搭了把手,毕竟瞧着都是文人,肩不能提的样子,等把齐三郎弄到房里,一屋子人面面相觑均有些尴尬。
英姿在小院子里看着雄霸。
这是别人家,她得注意礼貌,随时处理掉雄霸的便便。
壮汉挠了挠头,他是个粗人,大字不识一个的,跟这些文人待在一块儿比跟几个小娘子待在一块儿还不自在:“我家那小子也不知跑哪儿去了,某去瞧瞧!”
说着他便大步朝外走,生怕多待一会儿身上就被染上了文化气息。
夏老夫人打量了一圈齐三郎的这些舍友,在心中暗暗判断着跟这等卑劣之人同住的,会不会也是一样的货色。
近墨者黑的道理,便是她这老婆子也懂的!
四人见她们把人送到了还不走心下也压不住有些奇怪,其中一人便道:“我去请大夫。”
谁受得了一间屋子里挤这么多人还不知道干嘛的?
夏老夫人闻言便笑着道:“方才那位郎君家的小郎君已经去请医师了,估摸着应当是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