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兴祥看到自己老婆的表情,只是报以会心的一笑,就又继续绘声绘色的往下讲了。
当时,我的心里可高兴了,颇有点儿看别人笑话的意思。似乎这一切事情都与自己无关。又来热情的李牡丹,饭菜很快就端了上来。
我知道哪里人的习惯,首先要脸碰三倍,然后在吃菜喝酒。这就是所谓的五里一乡,十里一俗。
酒足饭饱之后,我与小田抬腿就往招待所里走去。那时,自然没有酒后开车一说,一路上,小田突然开口对我说道:“订婚的酒也喝了,你该准备什么啦?”
听了她的话,仿佛有一根棍子“砰”的敲了一下我的头,我的酒都醒来=了一大半。我十分吃惊的问道:“什么?我们只是在一块儿多说了几句话而已。八字儿还没写一撇呢。怎么就订婚了?这也叫订婚仪式?”
回家后不久,小田托人给我捎来一大袋西瓜,我就把它送给了知青点。知识青年们在一起大吃了一顿。
他们吃着西瓜却叫嚷着说道:“甜,小田送来的西瓜真甜啊。你小子心里也甜吧?”
听着他们的叫嚷声,我知道卡莱他们也认为我们是一对儿了。大家都认为订婚酒已经喝了,道现如今在反悔也太不够意思了。
如果不喝这个订婚酒,我还可以反悔。
道什么山上唱什么歌。我已经不由自主地被一帮人推着往前走,赶着鸭子上架了,就继续烤吧。
到十月里的时候,在人们的推动下,我已经逐渐在心里接受了小田。
“小胡,你别听他瞎胡编了。根本就没有这马事。或者他讲的实际上就是我跟他的事。”正在这时,陈玉莲大声地制止着说道。
“别捣乱,这就是讲故事。你知道吗?源于生活高于生活。”钱兴祥也笑着大声地说道。
陈玉莲一听也就不再说话了。不过她在心里暗暗地想道,他这是哪里学来的,竟然也学会了胡编瞎造了?
清了一下喉咙,喝了一口茶,钱兴祥又继续往下讲了。
“那个年头,人们的生活很粗粝,找个媳妇儿也难,说容易又容易。一男一*既然感觉能走到一起,又都老大不小了,那就商量着搭帮过日子吧。”说到这里,钱兴祥忽然打住了话题。
正在低着头飞快地记录着的胡安娜抬起头来,看着钱兴祥十分疑惑地问道:“肖书记,您怎么不说了?”
“今天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休息了。”钱兴祥看着胡安娜说道。
“好,那我回去了。什么时候再能来捣乱你呢。”胡安娜问道。
“明后天,只要我在家里就行。”钱兴祥笑着说道。
胡安娜听了,也就站起身来告辞着往外走去。把她送到门口,钱兴祥回来就坐了下来。
陈玉莲看着老公钱兴祥说道:“想不到你胡编乱造也不会脸红。”
钱兴祥笑着说道:“这又不是真人真事。有什么可脸红的?”
“可我怎么就觉得里面就有我的影子呢?”
“那是你自己一定要对号入座。要是姑妄听之就不会这样了。”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这才去房里休息了。这*夜他们夫妻俩也就少不了巫山云雨,颠鸾倒凤。
再说胡安娜回到自己的宿舍后,就有开始里奋笔疾书。过了好大一段时间,一看已经是午夜二点多了,于是也就熄灯休息了。*夜无话。
次日早上起来,走在去上班的路上,胡安娜决定今天傍晚再去拜访钱兴祥,这样方能趁热打铁,积累更多的素材。
傍晚,吃过了饭,胡安娜怀揣着笔记本又来到了钱兴祥的家里。这次,钱兴祥刚放下饭碗。
胡安娜看着钱兴祥很有点儿不好意思的说道:“小书记,我又来打扰你了。”
“呵呵,怎么能这样说呢?坐坐。昨天我说的是稍后一点的事情了。今天就把前面的事情补上。”说着,钱兴祥用面巾纸擦拭了一下嘴巴,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就开始讲了起来。
一边的胡安娜迅速地掏出笔记本开始作记录了。
吃好饭。陈玉莲也就开始忙碌起来了。
那时候,知识青年们下下的时候,地里的麦苗还是绿油油的,一转眼就到了麦收的季节。我记得大概就是麦苗开始收割的第三天下午。
天喜还是晴好的,太阳照在身上,有一种火拉拉的感觉。可快到收工的时候,老天爷突然就变脸了。乌云翻滚,一场大暴雨眼看着就要来临。
收下的麦子还全部放在地里,为了保护我们的胜利果实,大家放下手里的镰刀,不顾一切的抢运气麦子来了。
我们把麦子搬出麦田,装到船上车上,在运到晒谷场上去。
在搬运过程中,由于我的个头又瘦又小,那麦捆有的甚至比我还高。所以在我的心里总感到有点儿力不从心。
一不小心,脚上的鞋子被带掉了,脚和腿都被刚割下的麦茬而扎伤了。那麦茬儿可真是锋利,我的脚都被它刺得鲜血直流,袜子都染红了,直疼得我亚雷都快要流下来了。
可是看到大伙儿都在奔忙着,和老天爷抢时间,谁也没有留意我,无可奈何下的我,只好掏出手绢,将手上的脚胡乱地包扎了一下,有忍着疼痛,一步一拐地投入到了搬运的行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