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轻轻点了点头,凌昭凤坐起身,惬意的靠在床头,享受着季墨玉的伺候。
穿好衣裳,季墨玉跪在地上伺候她穿鞋,凌昭凤却突然拿脚挑起他的下巴,眼睛扫过他眼下的乌青,状似不经意间问道:
“昨晚一直在这儿跪着?”
“没有,昨晚太累了,就眯了一会儿,请妻主责罚。”
将凌昭凤白嫩的玉足塞入鞋中,季墨玉后退一步,叩头请罪。
凌昭凤懒懒的靠在床头,声音听不出喜怒:“若孤因此事责罚你,你可会对孤心生怨恨?”
凌昭凤昨晚怎么折腾季墨玉的,她心中清楚,当时季墨玉别说下床,怕是连动个手指都费劲。
可就算这般,他今早还是跪在床边,想来昨晚身体刚刚有所缓解,就忍着不适下床守夜了。
而如果她真因此事责罚他,虽看似有些苛责,但也符合规矩,所以凌昭凤倒真想听听,季墨玉是如何回答的。
没想到,听到凌昭凤的问题后,季墨玉没有任何犹豫,就果断回答:
“不会。”
不会,而非不敢,虽只有一字之差,但意思却大不相同。
凌昭凤满意的望着他,而季墨玉却继续补充:
“妻主即使因此要了我的命,我也不会对妻主生出半分埋怨。”
看着男人乖顺的模样,凌昭凤越看越喜欢,也越想欺负。
她不禁在想,以前是不是就是因为自己太宠着他了,才让他胆敢做出背叛她之事。
如今对他苛责了些,他反而越乖巧懂事,也不敢再对她有所隐瞒。
看来,对男人还是不能太好,赏罚分明,时时调教,才能真正将其驯服,也才能让他越乖顺听话。
“传膳吧!”
盥洗完,凌昭凤将巾帕随手扔到季墨玉头顶,这才迈着矜贵的步伐,不急不慢的往膳厅走去。
季墨玉将巾帕从头顶拿下,脸上没有半分不忿,恭敬叩应道:“诺。”
用膳时,季墨玉依然跪在地上替凌昭凤布菜,凌昭凤全程都没说什么,也没让他起来。
直到她自己吃饱喝足,才将剩下一半的汤羹推到他面前:“赏你的,快点喝,一会儿陪孤去府外收拾几个人。”
“谢妻主赏赐。”
谢了恩,季墨玉方才如获至宝般捧起碗,小心翼翼地将碗中的汤羹喝下,连一粒米都没剩,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琼浆玉液。
凌昭凤笑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待他放下碗,这才起身,询问蓝心外面的情况:
“府外那些闹事的人来了没?今日来的人可有昨日多?有没有什么新的罪名往孤头上扣?”
蓝心看着自家主子完全不在意的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
“殿下这般问,好似您才是闹事的似的。放心吧,那些人一早就来了,人数应该比昨日多了些。至于罪名,翻来覆去也就那几个,他们编不出其他的了。”
“今日孤心情好,刚好与他们讲讲道理,要是道理讲不通,就把他们一锅端了。阿玉,你觉得这样可好?”
回头望了眼低着头的季墨玉,凌昭凤兴致高昂。
季墨玉与蓝心一样,都有些无奈,却还是恭声回道:“殿下开心就好。”
“哼,无趣,孤还想着你能说些其他的呢。”
很快,凌昭凤便行至府门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