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优雅端庄的亲妈都气得骂脏话了,祁正羽还傻乐着:“妈,你刚把自己骂自己去了。”
梅悠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祁正羽,我看你这耳朵是不想要了。”
看来是很久揍了,臭小子皮痒得很。
祁正羽识趣的求饶:“别别别,妈我错了。您老放一百个心,我和堂嫂关系清清白白,天地可鉴。”
梅悠眯眼审视他,最终松开了他的耳朵。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别在我面前耍小心思。”
祁正羽嘿嘿笑:“妈,你想不想要儿媳妇?”
梅悠面露嫌弃之色:“就你?我还不如再生一个。”
谁家小白菜眼神不好,能看上她家这头野蛮小猪啊。她都做好小儿子孤寡一辈子的心理准备了。
祁正羽得意的哼哼两声:“妈,这你就狭隘了。我还真有对象了。她超级可爱,你肯定会喜欢她的。”
在他眼里,田贝贝是世界上最可爱、最善良的女孩子,无人能及。
梅悠惊讶:“儿子!真的啊?谁家闺女这么惨啊?”
大儿子还没戏呢,小儿子就来了个大的。
对于孩子在学校谈恋爱,只要不过分她都不太想插手。每个人都有年轻的时候,哪能时时刻刻盯着。
祁正羽谨慎的问:“妈,她不是京市人,你不会棒打鸳鸯吧?”
梅悠悠哉悠哉的说:“你妈我不会,但你爷爷和你爸爸我就不知道了。”
按老爷子的性子,是不会同意的。
祁寒和陈姝的婚事之所以能成,是基于老爷子对前者有亏欠,又有祁寒个人强烈意愿在先。
说句实在话,若没有京市高考状元这一头衔,陈姝或许还要好些年才会得到老爷子打心底的许可。
不是说头衔有多重要,是指它出现的时机好。对世家而言,这顶多是一层明面上的荣誉和风头。
对普通家庭的孩子来说,那就意义非凡了。
祁正羽“啊”了声,苦苦哀求:“妈,你帮我劝劝爷爷和爸爸吧。我以后也只想和喜欢的女孩结婚。”
梅悠头一回见儿子这般模样,不动声色的询问:“你和那女孩谈多久了?一个学校的吗?”
儿子谈恋爱她不反对,但谈恋爱的对象品行不能太差。瞧这不争气的样子,她都不知道是该说那女孩有本事,还是说儿子太蠢。
祁正羽怪羞涩的说:“没多久,贝贝几个月前才答应我的。妈,我大一就和她认识了。”
幸好他脸皮厚,当初被拒绝后没灰心丧气。走曲线救国的路,这不就有对象了嘛。
梅悠不好问太多,板着脸教训:“祁正羽,你性子跳脱,不该做的别做。过界的后果,你应该是不想听的。”
祁正羽:“妈,这还用你说啊,我当然知道。就是,爷爷和爸爸那里记得有空帮我探探口风嘛。”
单靠他自己,是肯定搞不定这两尊大佛的。
他妈还好,做决定前都会和他说;他爸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完全不给拖延的机会。
祁正羽没想过和哥哥争夺家产,先前堂哥没找回来,还担心长大后会不会被他爸压着进公司。
现在堂哥出去创业了,听他爸妈的意思是,祁家家业以后极有可能是由他哥继承了。
他学习不如哥哥,脾气不如哥哥好,要让他每天坐在办公室里,不出一周就想跑路了。
这偌大的祁氏,他就还是不沾手了。有聪明绝顶的亲哥在,这辈子是吃喝不愁的。
何苦去累死累活,养活那一大公司的人。
祁正羽光是想想压在肩膀上的大担子,就替他哥的头发担忧。别年纪轻轻的,就秃顶了啊。
他就等着毕业后找个工作,娶贝贝回家,再和贝贝一起混吃等死就心满意足了。
——
这个周末,是在老宅渡过的。
陈姝碍于常绘莹,又有祁佳雪的撒娇祈求,没好意思吃完晚饭就和祁寒离开,索性就在祁家住了两天。
周日离开时,车子后座上堆满了这两天祁家人给的新婚贺礼。
好些都是常绘莹带陈姝去商城里买的,从头到脚都被换了身新的。
手腕上还多了一只银手镯,雕工精美细致,一点不显俗气。贴在肌肤上冰冰凉凉的,时间久了温温热热的。
祁家有只祖传的翡翠玉镯,也在那天晚上给了陈姝。
她没敢戴在手上。
她不懂这些翡翠玉石,但在看到翡翠玉镯的第一眼,就知道它很贵很贵了。
据说是老祖宗一代又一代传下来的,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陈姝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把这价值连城的宝贝给摔了。
常绘莹本是打算给她订一套金首饰的,她忍痛拒绝了。
退而求其次,便买了只银手镯,寄托了长辈对小辈的美好祝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