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许夏侑嘟囔的沈闻屹,不由地想起了刚遇见她的那一晚。
性格很独特,不喜欢他便穿了黑色的礼裙无声抗议,喜欢钱又爽快地签下了协议。
美得也很突出,至少是唯一一个会让他第一眼便看走神了的人。
今天李黎安红着眼眶堵在他房间门前难过地问他;“你为什么选择了她?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我呢?”
那个时候他的脑子里想的却是许夏侑今天在外面过得开不开心,回过神来的他回答了李黎安的问题,他说:“我不知道。”
这大概是最令人难以接受的理由了。
明明要是仔细找找都有更好的选择,但是在那一晚,他就是莫名地觉得,许夏侑最适合。
“你在想什么?”许夏侑现沈闻屹双眼眺望远处,似乎是在呆。
“在想……人真的不能鱼和熊掌兼得吗?”沈闻屹淡淡语气中带着疑问。
许夏侑:……我看你比我还诚实,这么贪心的吗?
“你还想要什么?”她是真的有些不明白,站在她的角度看,沈闻屹几乎拥有了一切。
沈闻屹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她:“你想不想听一个故事?”
也许是今天景色宜人、气氛融洽,沈闻屹莫名有股倾诉的欲望。
“想听。什么故事?”
晚风轻轻吹起许夏侑散落在耳畔的丝,只见她睁着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认真地看向沈闻屹。
沈闻屹定了定神,缓缓开口:“曾经,有一名逐利的商人,为了更大的利益求娶了一位不谙世事的大小姐。众人以为他们只是商业联姻,不曾相爱过。其实不然,他们曾经也爱得轰轰烈烈,港城的漫天绚丽的烟火只为她一人而燃。”
听到他描述的许夏侑,眼前似乎浮现出了当初港城山顶漫天绚丽的烟火及沉浸在热恋中的情侣迷人的笑容。
“后来呢?”许夏侑问道。
“后来……他们有了爱情的结晶,一个自小体弱多病的男孩。”沈闻屹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男孩耗费了自己母亲太多的精力,而商人又时常忙得夜不归家,久而久之她的心里便有了怨。”
“她怨自己的孩子体弱多病给她造成了负担,她也怨丈夫将她带到远离港城的京市来却又不常陪伴。当时正值商人公司转型的重要时机,本已忙得焦头烂额,而她的这些怨又化为实质,压得商人喘不过气。”
“在某个觥筹交错的夜晚,商人最终跨过了难以容忍的底线,他出轨了。”
即使沈闻屹的语气始终淡淡的,但说到那名商人出轨的那一刻,许夏侑仍能从他平淡的语气中感受到他强烈的厌恶。
许夏侑不再催促他,安静地站在一侧,任他在自己的节奏中慢慢讲述这个故事。
“……大小姐知道后,为了泄心中的愤恨,将家里目之所及的东西全都砸烂了,连男孩也没能幸免地挨了打。而商人则从那天开始,就再也没有回过那个家。”
“后来她又开始后悔,来到商人的公司、住宅等一切她能找到商人的地方,去祈求复和、去说着一些除了令对方更加肆无忌惮外,毫无作用的示弱的话。”
许夏侑可以想象,一个女人经历着生活的剧变,当她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时,会想要寻求维系从前的模样从而开始乞求对方,哪怕过错并不在她。
“可是商人是铁了心要与她离婚,甚至连孩子的抚养权都不要。因为他出轨的那个女人,已经怀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