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慌张的禀报声,像一枚惊雷在叶阳耳边炸开。
他眉头紧锁,心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什么叫“好像有问题”?
这其中必有蹊跷!
他大步流星地赶到存放工程材料的仓库,只见李工匠正焦急地站在一堆石料和木材旁,额头渗着细密的汗珠。
那些所谓的“上好”石料,表面坑坑洼洼,一碰就掉渣,哪里像能用来铺路的材料?
而那些木材,更是干裂开缝,一掰就断,简直就是豆腐渣工程的代名词!
叶阳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一股怒火噌地一下就窜了上来。
这些材料,绝对有问题!
这哪是修路,这是要他的命啊!
他冷冷地扫视着仓库内众人,视线定格在监工吴监工身上。
“吴监工,这些材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好好解释解释!”他的声音冰冷如刀,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威压。
吴监工被叶阳的眼神吓得一哆嗦,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他急忙辩解道,“殿下,您一定是误会了,这些材料绝对是合格的,是李工匠他们没好好看管,才变成这样的,这可不能怪我啊!”
这货竟然倒打一耙!叶阳心中冷笑,这吴监工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李工匠气得浑身抖,他指着吴监工,声音都有些哽咽,“吴监工,你这是血口喷人!这些材料进仓库时就这样了,明明是偷工减料,你还敢狡辩!”
吴监工依旧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摊摊手,“哎哟,李工匠,你可不能随便冤枉好人呐,我可是兢兢业业,一心为了工程,倒是你,是不是故意找茬,想推卸责任?”
这番话,彻底激怒了李工匠,他涨红了脸,指着吴监工的手都在颤抖,却又因为不善言辞而无法反驳,只能干瞪眼。
工程队的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现场的气氛,紧张得仿佛拉满了弓弦,随时都会断裂。
叶阳看着眼前这出闹剧,心中更是怒火中烧,钱县令,吴监工,你们的胆子真够大的,竟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玩这种把戏!
看来,不给你们点颜色瞧瞧,你们真当我好欺负?
他缓缓地走到吴监工面前,语气平静地说道,“吴监工,你确定这些材料没有问题?”
吴监工被叶阳的眼神看得心里毛,但他还是强装镇定,点头哈腰地说道:“殿下,我敢拿项上人头保证,这些材料绝对没有问题!”
“哦?是吗?”叶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要好好查查了。”他拍了拍手,只见林婉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账簿。
林婉把账簿递给叶阳,轻声说道,“殿下,账目我都查清楚了。”
叶阳接过账簿,翻开了第一页,他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眼神骤然变得锐利起来,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吴监工一眼,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吴监工,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叶阳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眼神如刀锋般扫过吴监工那张煞白的脸。
“吴监工,你胆子可真肥啊,敢在我眼皮底下玩这套偷梁换柱的把戏!真当我是吃素的?”
他扬了扬手中的账簿,“这里面清清楚楚地记载着,你以次充好,中饱私囊,贪污的银两足够买下半个燕国了!还有,你和钱县令狼狈为奸,沆瀣一气,这些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
吴监工顿时面如死灰,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殿下饶命啊!小的只是一时糊涂,鬼迷心窍啊!”他声泪俱下,涕泗横流,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丧家犬。
叶阳冷笑一声,“一时糊涂?我看你是贪得无厌!来人,把这个贪官污吏给我拖下去,严加审问!”
话音刚落,两名侍卫立刻上前,像拎小鸡一样把吴监工拖了出去。
吴监工的哭喊声渐渐远去,仓库里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下一个被揪出来的是自己。
“啪啪啪!”一阵掌声打破了寂静,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林婉正含笑鼓掌,眼中满是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