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后仰,脖子被冰冷的刀子抵住,划出一点点的红痕。
身后的人夹带着血腥味低头贴着他的耳朵,“看到了什么,司度。”
森寒杀气冲掉了所有的暧昧和迟疑。
叶邢舒身上那股浓烈得要爆裂的杀机,告诉他,接下来所说的每个字,都得慎重!
“你想我看到什么?你残缺的身躯?怎么,是要为顾寒城守节吗。”后面的话语,充斥着讥讽。
叶邢舒脸上没有一丁点的笑意,凛冽得骇人:“司度,我没在跟你开玩笑。”
手里的刀按重一分,他仰起的脖子传来丝丝疼痛,血滴落在床单上,鲜红刺眼。
叶邢舒低头扫了眼自己开到第三扣子的衣领,瞳色暗沉又危险。
女人的身份倒不重要。
现在她怀疑自己血液能治愈的真实情况被司度知道了。
杀了他!
定时的炸弹,必须除掉。
手里的刀慢慢地加重,“司度,再见了。”
滴落在床单上的血,流得越来越快。
像杀鸭那样,在喉咙上划开一刀,神仙也难救。
在叶邢舒划开一半的动作间,身上两块碎片突然激烈的弹跳了出来,释放着某种别人无法看见的光质。
叶邢舒闭了闭眼,抹脖子的刀改了个方向,扎进了他的肩头。
将人从床上踹下去,站起来,一边扣扣子,一边往床下走,盯着流血不止的司度,眼中凉薄得近乎麻木不仁。
“司度,你现在让我非常不爽。”
司度抽出肩上的刀,按住被划开流血不止的脖子。
伤口再次扩大,血流过多,司度眼前逐渐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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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努力睁大了眼,也只看得见叶邢舒伸手开门的浅淡影子。
想开口,已经不出声。
眩晕排山倒海的冲来,像是被突然抽掉所有的力量,身体踉跄后退。
打开门的叶邢舒回头看去,动作一顿。
目光落在他的心口处,那枚忽闪忽闪的碎片上。
她的瞳孔微微收缩,又逐渐归于平静,将产生共鸣的两片碎片捏紧在手里,迈步走出去。
叶邢舒从特助身边错过。
惊讶中,特助带着医生推开门,看见踉跄倒地的司度,被吓得一哆嗦:“先生!”
……
走出门口。
叶邢舒掏出放在口袋里的一枚“许愿币”,眸色暗了下来。
收紧在掌心。
烙得像块铁。
回头看身后华丽的房子,黑暗笼罩中,只有这座房子明光照亮。
“仅这一次机会,司度。”
“许愿币”与碎片放在一起,大步走到路道前。
几辆黑色轿车安静的停在那里,老管家对她微微弯身,“少爷。”
“怎么是您,”叶邢舒往其中一辆车看去,“老头子也来了?”
“老长另外有事去做,让我过来接少爷,”老管家打开了车门,“少爷,你的私人医生就在车上。”
刘医生僵硬地对叶邢舒微笑,“叶少。”
叶邢舒微眯起了眼,对老管家笑了起来,“怎么的,老头子拿我的人拿捏我?”
“少爷,老长已经在哨改所安排好了,可以放心的进去。”
“……帝国哨改所?”叶邢舒盯着老管家,眼神深沉。
帝国荒区哨改所,可不是谁进去了都能生存的恐怖地方。
说是地狱监牢不为过。
叶邢舒又是一声笑,“老头子想弄死我可以直接捅我一刀的,何必多此一举?”
老管家:“老长怎么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