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味着胤禛的暧昧,让伺候康熙晚膳的若曦都心情畅快。御帐内烛光摇曳,桌上摆满了珍馐佳肴,康熙皇帝坐在位,心情也似乎格外的好。若曦在一旁添酒布菜,动作娴熟而优雅。
康熙突然放下手中的筷子,目光落在若曦身上,眼中带着几分戏谑:“若曦啊,朕听闻你在这草原倒是闹出了不少趣事,可还有什么新鲜玩意儿给朕说说?”
若曦露出一抹乖巧的笑容,轻声说道:“万岁爷,若曦不过是偶尔有些莽撞之举,万岁爷就别取笑若曦了。”
康熙哈哈一笑,笑声在屋内回荡:“莽撞?朕看你是鬼灵精怪得很呐!”
若曦抿嘴一笑,静静地站在一旁。膳后,若曦恭敬地告退,刚走出来便看见苏完瓜尔佳王爷身边的小厮神色焦急地等在帐外。
那小厮一见若曦,急忙上前请安,焦急地说道:“若曦姑娘,可算等到您了。敏敏格格被王爷禁足了,这会子正在房里绝食闹着呢!王爷实在没了法子,想着姑娘与格格情谊深厚,特命小的来求姑娘去劝劝。”
若曦心中一惊,面露担忧之色,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既如此,我便随你走一趟。”说罢,便随着小厮匆匆而去。一路上,若曦心中思绪万千,她深知敏敏的性子倔强,但无论如何,绝食可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不多时,二人来到了敏敏的营帐。还未进门,若曦就听见屋内传来敏敏的哭闹摔东西的声:“我不嫁!就是不嫁!你们谁也别想逼我!”
若曦快步走进房间,只见敏敏双眼红肿,头有些凌乱地坐在床边,地上的饭菜纹丝未动。
敏敏看到若曦,仿若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扑到若曦怀里,哭得更加汹涌,边哭边喊:“若曦,我该怎么办,父王他怎么能这样对我!”
若曦轻拍着敏敏的后背,等她情绪稍缓,轻声问道:“敏敏,是不是王爷不希望你嫁给十三爷?”
敏敏抽噎着,用力地点了点头,带着哭腔说道:“父王一定要我嫁给那个不受宠的佐鹰王子,可我根本不认识他,我心里只有十三阿哥啊!”
若曦微微叹了口气,凝视着敏敏的眼睛,又问道:“那你可知道为何王爷要这么做吗?”敏敏满脸泪痕,不解地摇了摇头。
若曦扶着敏敏在床边坐下,理了理她有些凌乱的丝,轻声说道:“敏敏,你先冷静,你仔细想想,你为何会喜欢我呢?”
敏敏微微一怔,抬手抹了一把眼泪,思索片刻后说道:“因为你和那些京城的贵女们不一样,你特别,而且你懂得很多有趣的事情,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很自在,没有那么多拘束。”
若曦微微一笑,握住敏敏的手说道:“这就是了。敏敏,你生性自由洒脱,热爱这广阔的草原,无拘无束地骑马奔跑。可你知道吗,若是你嫁给了十三爷,去了京城,那就完全不一样了。京城的规矩多,作为十三爷的福晋,你必须要遵守那些繁琐的规矩,一言一行都要小心翼翼,不能有丝毫差错。而且,在京城里,像十三爷这样的阿哥,身边必定会有成群的侧福晋和侍妾。你能忍受吗?你还能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地生活吗?你和十三爷之间的感情,也会在这些琐事和规矩中慢慢消磨殆尽,你们再也不是当初在草原上那个无拘无束的自己了。”
敏敏听着若曦的话,眼睛越睁越大,脸上露出惊恐和难以置信的神情。她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些。”过了一会儿,她像是突然回过神来,急切地问道:“那父王为什么非要我嫁给我不喜欢的人呢?”
若曦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见无人注意,便凑近敏敏耳边,小声说道:“我猜啊,万岁爷或许有意给你和十三爷赐婚,毕竟你是草原上的格格,身份尊贵,与十三爷般配。但是你父王可能并不想让你卷入京城的复杂局势中,他更希望你能在草原上安稳地生活。”
敏敏听着若曦的分析,眼神逐渐黯淡下来,她缓缓低下头,沉默了许久。若曦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敏敏,有时候得不到的或许才是最好的。你把这份对十三爷的喜欢深深地放在心里,当作一段美好的回忆。相信我,以后你一定会遇到更适合你的人,在这草原上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敏敏的嘴唇微微颤抖,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她扑进若曦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若曦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敏敏,让她在自己的怀里尽情地宣泄着内心的痛苦和无奈。敏敏此刻需要一个泄的出口。
许久之后,敏敏的哭声渐渐止住,她抬起头,红肿的眼睛看着若曦,带着一丝感激和一丝坚强说道:“若曦,我明白了。虽然心里还是很难过,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会试着放下的,就像你说的,也许未来还有更好的在等着我。”
若曦看着敏敏,心中既欣慰又心疼,她点了点头,说道:“敏敏,你能这样想就好,无论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这边支持你的。”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若曦见敏敏的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天色也已经很晚了。敏敏不舍地送若曦到帐外,看着若曦离去的背影,暗暗的想若曦跟自己说的话,也许可以试试与佐鹰相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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