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杏闻言,激动地喊道:“陈姨娘,事已至此,你为何还不肯承认?你威胁我时的狠厉模样,我至今难忘。”
陈姨娘又转向香杏,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竟敢如此污蔑于我。”
北千夜眉头紧皱,呵斥道:“都住口!陈姨娘,本侯自会派人去查证,若你真有此恶行,定不轻饶。”
说罢,他吩咐钱二:“先将陈姨娘看管起来,明日再仔细审问。”
陈姨娘还欲争辩,却被钱二强行带了下去。
北千夜看着离去的陈姨娘背影,心里五味陈杂。
次日清晨,雪还在下。
北千夜早早地来到了正厅,命人将陈姨娘再次带了上来。
此时的陈姨娘面容略显憔悴,但眼神中仍透着一丝倔强。
北千夜坐在主位之上,神色严肃地说道:“陈姨娘,你若现在坦白,尚可从轻落。”
陈姨娘心中一惊,但仍矢口否认:“侯爷,妾身冤枉,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妾身。”
就在此时。
王五匆匆走进正厅,在北千夜耳边低语了几句。
北千夜的脸色越阴沉。
他盯着陈姨娘,缓缓说道:“陈姨娘,你还敢嘴硬?本侯已查明,香杏会调换老夫人的炭火,就是你指使的,不仅如此,连夫人的炭火你也动了手脚!”
陈姨娘听闻,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她知道事情已然败露,再狡辩也是无用。
她哭诉道:“侯爷,妾身知错了,是妾身一时糊涂,嫉妒范姨娘,才犯下此错。求侯爷看在妾身往日的情分上,从轻落。”
北千夜冷哼一声:“你身为侯府姨娘,不思为府中添福,却在背后耍弄阴谋诡计,险些酿成大祸。本侯岂能轻易饶恕你?”
说罢,他转头对钱二说道:“将陈姨娘关进柴房,待本侯想好如何处置,再做定夺。”
钱二带着陈姨娘离去后,北千夜又命人将范姨娘请来。
范姨娘怀着身孕,行动略显迟缓,但眉眼都带着笑。
她刚才已经从钱二嘴里知道,陈姨娘已经承认了是她指使的香杏。
范姨娘走进正厅,向北千夜行礼道:“多谢侯爷为妾身主持公道。”
北千夜微微点头:“范姨娘,你且安心养胎,本侯自会保你周全。”
范姨娘心中感激,再次行礼后便退了下去。
北千夜坐在正厅之中,陷入了沉思。
陈姨娘该怎么罚呢?
想了半天,还是觉得找夫人商量一下的好。
这不,就带着钱二往梧桐苑去了。
此时,夫人萧氏的屋子里烧着两个炭盆。
窗户还开了一点缝。
这还是苏璃特意说了一声。
侯爷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家夫人跟母亲喝着茶水。
“你们娘两聊什么呢?”北千夜走进来,就往火盆那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