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记淮嗓音一贯冷冽,他甚至都没有看我一眼。
我握着手机的指尖用力到泛白。
顾父顾母和好友们都看向我。
望着站成同一阵线的众人,我后知后觉原来今天这一切都早有预谋。
“姜南,既然今天冬龄在,你给个准话,什么时候签字?”
顾母看向我,目光是那么冷淡陌生。
“妈……”我颤抖着唇喊。
“姜南,你也不要怪我们,你和淮哥这么多年了,他不爱你你最心知肚明呀。”
说话的叫赵成,是顾记淮的发小。
“所以今天你们都是来逼我离婚的?”
我的目光掠过所有人,最终停留在顾记淮脸上。
我试图看出他的不忍。
“不止是离婚,还有你该还给冬龄的股权。”
顾记淮神情漠然。
“是呀姜南,别犯轴,强扭的瓜不甜呀。”
众人七嘴八舌起来。
我感到一片眩晕,我勉强扶着椅背站稳。
“好。”我声音轻得不能再轻:“我都答应。”
我悲楚一笑:“但是得等一个月之后。”
我走到顾记淮面前:“一个月之后,你想要的一切我都给你。”
“现在吃饭吧。”我装作没事人一般叫服务员上菜。
这大约是众人最食不知味的一顿饭。
吃过饭后,顾记淮和我回了香岛道45号。
如墨的夜色笼罩着豪宅。
我好似忘记了白天所有的不愉快,端出一个巴掌大的小蛋糕。
笑意盈盈地看向顾记淮。
“今天生日没有过好,再重新过个生日。”
点燃蜡烛,关灯。
微弱烛光只能映亮站在蛋糕前的顾记淮和我。
“哥哥,许个愿吧。”
我期待地看向他。
这时,冷眼旁观了许久的顾记淮终于说话。
他似笑非笑,眼底一片寒凉。
“无论我许什么愿,你都会帮我实现吗?”
我不假思索:“当然。”
顾记淮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冰冷决绝。
“那我的愿望是离婚后和阮姜南永无瓜葛,永不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