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明儿再说,咱现在得进去趟路了。”
林默跟吴丰收掰扯了半天,俩小站那干等着。
他叫苗青松和阿旺临时回家一趟,额外各带上镐头和镰刀,自个儿也带了这两把家伙事。
随后才一起结伴着进山。
眼瞅着林默不是往捡松塔的方向去,老爹山搁右手边呢,眼下仨人正往左手边那岭子走。
那山叫啥他都不知道,只知道瞅着比老爹山还深山老林,以前从来没敢进去过。
苗青松只能问了一嘴:
“这趟咱是捣腾啥去?这山叫啥名儿啊?”
穿山越岭的走了个把小时才过了老爹山,仨人都累得气喘吁吁,林默真想赶紧弄着鹿子换三头驴子啊。
有驴就能骑驴乱跑,不用辛苦腿着了。
结果,总是好事多磨。
“这里叫鸡嘴山,拢共有两个方向能进来,一是现在这么走,过了老爹山之后往西北拐。”
“一是沿着额穆尔河往西走,走啊走的就是往西北拐了,就从另一边走进来了,不过那边七拐八拐的,绕路,不如这样走快。”
简单给俩小说了一嘴进山攻略的同时,他的脑子里也在琢磨捉兔子的事儿。
其实捉兔子的法子不老少,熏洞撵兔子是一个,挖陷坑是一个。
但这些法子都只能一个个逮,没法一次逮很多。
想一次逮很多,就得用巧法子了——
先找到哪里野生着猫薄荷,然后在一片猫薄荷之间挖个又深又窄又长的陷坑,将陷坑隐藏在猫薄荷里头。
猫薄荷其实就是樟脑草,这玩意儿不仅能让猫兴奋,还能……
让兔子春,嘻嘻。
公兔会在吃了樟脑草后春尖叫,通过尖叫声吸引母兔。
而母兔吃了这玩意儿之后,身上会散出春的气味,撅着腚等公兔子被气味吸引而来。
所谓人为财死,兔为啪亡。
利用啪啪的诱惑,在樟脑草堆里挖陷坑,里头也撂些兔子爱吃的草,以及樟脑草。
掉进去的兔子初时会惊慌,等冷静下来了之后,又继续吃吃吃、嗷嗷春了,然后吸引别的兔子过来。
嘻嘻。
林默满脸羞涩笑容地跟俩小讲了讲他的打算。
听得苗青松和阿旺都满脸通红。
正经人,谁好意思这么直白地聊这事儿啊。
不过,还怪喜欢聊喜欢听的,嘻嘻。
“林哥,樟脑草长啥样啊?”苗青松一边往山里走,一边低着头到处乱瞅。
这神奇玩意儿,他还是头一回听说,更别提认识了。
“很好认得,瞅着那种长着紫色小碎花、叶子的形状跟松塔似的,表面毛毛茸茸,那就是了。”
“哦哦。”
俩人茫然着眼珠子,将关键词记到脑子里。
苗家哥俩本以为不好找呢,毕竟是没听说过的东西。
结果进了鸡嘴山之后又继续走了还没几分钟,就瞧见了那些粗壮参天又茂密的树旁边,正一丛丛的长着毛茸叶子样的管子草。
虽然没有开紫色的花,可能是因为天太冷了吧,花期早就过了,但是那管子是绿中带紫道儿的。
“林哥,是这玩意儿不?”苗青松跟林默确认一嘴。
林默回头一瞧,当即点点头:
“嗯嘛,就是这玩意儿。”
“直接在旁边挖一道半米长、半米深、二十公分宽的坑道,挖完往旁边树上绑吊一段绳儿当标记。”
“咱们今儿至少得挖一百处呢。”
听见这话,青松和阿旺活儿还没干,身子就已经先开始累了。
好家伙,原来打猎这么不好玩的,居然要挖这么多坑道。